严越自从知道了蔡文文的心思,就不太想和她近距离接触。
一来他结婚了,要对妻子保持忠诚;
二来他也不想引得郑锦和其他人误会。
他说完便准备关门。
“等一下!”
蔡文文连忙伸手拦住即将关闭的门,指尖触碰到门板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舅舅……为了感谢郑锦同志在火车上的救治,拿了一些票证和钱来,就当作诊费。”
她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自然,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蔡文文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攥着一个小布包。
布包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白兴华特意准备的谢礼。
她原本不想用这个借口,但她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留下。
她多想和严越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也好过就这样被他拒之门外。
昏黄的灯光下,蔡文文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她眼中的落寞和不甘,在这一刻清晰可见。
严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了布包:“我会转交给她的。”
他刻意保持着距离,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回到房间,回到郑锦身边。
蔡文文见严越接过了布包,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紧接着,她又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严越面前。
严越并没有接,疑惑的目光落在蔡文文脸上,那眼神仿佛在问:还有什么事?
蔡文文感受到严越探究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她略带紧张地解释道:
“这是……这是我舅舅让我转交给你的,也是为了感谢……感谢你。”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是一块海鸥牌手表。”
蔡文文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攥着那个小盒子,仿佛那是她全部的勇气。
她不敢直视严越的眼睛,心跳如擂鼓般,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胸腔。
这块手表是她托人买的,是她自己想送给严越的。
但她知道,如果直接送,严越肯定不会收,所以她才编了这个谎言。
严越皱了皱眉,他知道白兴华的为人,不像是会送这种礼物的人。
而且,这块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更不像是白兴华的风格。
他几乎立刻就猜到这是蔡文文自己的意思,语气也冷了下来:“无功不受禄。”
蔡文文脸色一白,她没想到严越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她咬了咬下唇:“这……这怎么能说是无功不受禄呢?”
“要不是因为你,郑锦同志也不可能遇见我舅舅,更不可能救了他。”
“所以,最该感谢的人,其实是你。”
蔡文文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尖锐的针,刺进了严越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