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歇突然皱眉道:“道友,你后面一直有人在……瞪着你。”
萧煦反映了一会儿,才意识“道友”指的是她自己,哭笑不得道:“倒也不必如此生疏。”
回头看去,萧煦向来笑盈盈的脸色立刻僵硬了。
“前辈,我、我还有些事,想来二位是要去金秋会的吧,那可否改日在云栖上一聚。”萧煦匆匆忙忙,像是突然火烧眉毛了一般。
“去吧。”
话音刚落,萧煦便着急忙慌地走了。
沈鸣筝眼冒精光,兴奋道:“你们可知那人是谁?”
萧雨歇琢磨了一下那人的表情,大着胆子猜道:“是……她的情人?”
鹿鸣意险些呛了一口,这是什么猜法!
沈鸣筝一拍桌子,震得酒杯中得酒液又撒了一些出来,“正是!”
长公主的态度太过坦然,以至于自己分辨不出来她究竟是故意,还是真的对此事毫不在乎。
若说是真的漠不关心,倒正中自己下怀。可长公主真是如此淡然之人么?
茶水流过食道的冰凉触觉仍有所残留,她垂下眸子,抓起木箸,夹了一筷子西兰花,正要放入口中,又蓦地一停。
她深吸一口气,直视上长公主的眼:“殿下,那夜之事多有冒犯,万望殿下莫放在心上,就当从未发生。”
长公主挑了一下眉:“倘或我未记岔,那夜在我府门前便已与将军将此事说清。将军此时重提旧事,意在?”
意在试探。
可惜眼前人滴水不漏。
鹿鸣意笑道:“殿下宽宏大量,方才‘不愿与殿下有所交集’之语已多有得罪,殿下却分毫不计较,实乃君子之风。”
她深感无力,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摊了牌:“你说得对。”
谢瑾灵光一现:“诶,咱们去找她,如何?”
鹿鸣意:?
谢瑾笑道:“你难不成忘了今儿白天为何要去施粥处了么?原是为了询问刺客之事是否有新的进展,谁成想变故横生,以至于话都没说上几句。现如今咱们下去,只作恰巧偶遇,聊着聊着便随口问问刺客一事,既不会过于热络,又不显得故意疏离,如何?”
不如何,鹿鸣意想。
首先,装不了偶遇,她俩方才已然对视。
其次
夜晚和白日真的很不一样。
白日里,她可以淡定自如地同长公主说上千百句话,就好像她俩从未有过那一夜意动情迷,关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可是夜晚
夜晚的即视感与氛围感实在太强。
然而若是直接拒绝谢瑾的邀请,未免过于刻意。谢瑾这人脑子不简单,必对此事起疑。
所以不如尿遁!
鹿鸣意想定了,忽然捂着肚子蹲下来:“诶哟,肚子疼,大约那烧鸡吃坏了。”
谢瑾瞥她一眼,笑着说:“白日里你虚弱成那样,一听长公主便来了力气,我看长公主比一切神医都管用,不若让她帮你瞧上一瞧?”
鹿鸣意:
鹿鸣意并未气馁,再接再厉:“不骗你,真的肚子疼。”
谢瑾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不骗你,许是让长公主瞧上一眼就能好的。”
鹿鸣意:
鹿鸣意直接跑了。
这并不是说姬绪云没有试图控制噬灵蛊来折磨她,而是鹿鸣意那日的触碰似乎确实有某种作用,让噬灵蛊的发作,对沈鸣筝的影响少了大半。
再加上沈家的天材地宝和医修助力,她的修为暂时稳定在了金丹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