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主动问起,“你说,你前几天回来过?”
“嗯。”
他知道江悦也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不可能主动跟余湘念提起生病的事。
江别:“见洛可了。”
余湘念依旧回了一个肯定的“嗯”。
他扬了扬眉,从内视镜看过去。
余湘念靠着车门边,手里握着手机,放在腹部。
整个人靠在车子的后背,懒散地睨着窗外。
江别手攥了攥方向盘,语调有些不稳。
像是在纠结,“你不想问问什么?”
余湘念身上已经开始冒冷汗,她听见这话似乎才来了点力气。
讥笑着反问,“问什么?”
“没什么。”江别对于这个问题还是选择闭口不谈。
余湘念今天过来的这一趟,已经发现了一些问题,“什么时候把江姨接过来?”
江别睨她,“”
他视线在余湘念身上停留片刻,这才注意到她面无血色的状态。
大冬天的,额头上出了不少汗。
“她现在应该是肺炎往上”剩下的一种可能,余湘念不敢说。
“所以,接过来照顾是最好的选择。”
“你应该知道江姨的病情吧?”余湘念挪到中间的座位上,身体倾过来。
江别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跟以前的别无二致。
跟他在新壹居睡的主卧上的味道也一样。
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他声音泛哑,“还在化验。”
江悦上次醒过来之后,一直坚持不做全身的检查,也不拍CT。
没有准备的检查报告,医生也不太能确定江悦的病情。
化验这件事,还是最后江别假借体检的由头才把江悦糊弄了过去。
CT做的时间比较晚,江别还没收到检查结果。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余湘念摊牌,“六年前让我走是因为林叔的病。”
“这次呢?不解释也是因为江姨的病?”
“”刚好下了高速,他把车速放缓,贴着主干道慢慢地开,“你说了,是我在报复你”
“你放屁。”视线逐渐在眼前模糊,肚子绞痛着,她咬了咬唇,极力克制着眩晕感。
“江别,你就是怂。”
“林叔是入赘,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装什么?你不会解释吗?”余湘念吸了吸鼻子,眼前忽然一黑,她抓着主驾驶位的靠椅。
整个人重重地靠了过去。
江别拧着眉,“余湘念。”
他加了一脚油门,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下车之后,江别立马把人从后座抱出来,放到副驾驶。
“晕车?还是低血糖?”
余湘念已经说不出话了,脸上还在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