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别看她,语调散漫。
“她在暗示我们。”
该生孩子了。
……
余湘念不太擅长应付这种话术,脸不自觉地燥了起来,手不自觉扣着怀里的易拉罐。
咔哒地一声。
里面的啤酒瞬间喷了出来。
“”
江别及时把她手里的东西拎走,“?”
余湘念舔了下唇,不咸不淡地看向他。
“有点渴。”
江别身上带了现金,把剩下没开过口的啤酒拎过去,往袋子里塞了张钱。
江别把酒递过去,“不是渴了?”
余湘念现在属于骑虎难下,一股脑地往嘴里灌了大半瓶,“不渴了。”
江别啧了声,重新把酒拎回手里,“你还真是……”
他偏头把剩下的喝掉,捏着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里。
感受到余湘念的目光,江别学着她的做派,“我是……很渴。”
钱是放进去了,但是他们又不认识这边的老师,也不认识什么“周晓明的家长”。
怎么着也应该写个字条解释一下。
余湘念听见江别的话,蒙了一瞬。
过了会儿,才扯着他的手往五楼跑下去。
江别被她扯得一个趔趄,半开玩笑地说:“我给人放钱了,不用跑。”
“不是。”余湘念把他拉着往楼下的拐角走。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能写东西。”
正对着楼梯的左手边是办公室,右手边有个小型的储物间。
门常年不锁,余湘念一推就进去了。
打印资料的储藏间。
试卷落了一地。
桌子上还放着几只有些爆墨的笔。
余湘念从里面挑了一支还算能看的,奋力扯着一张落在地上的纸张,抽出来压在桌面上,正在往上写字。
她写完就把纸条塞给了江别:“你,放上去。”
江别盯着她脸上的红晕,把她扶正,“醉了?”
余湘念无言。
江别就知道这人已经酒精上脑了,“在这儿等着。”
就往那个购物袋里塞了张纸条的功夫,江别再下来的时候,余湘念就已经坐到了围栏前面的地上。
七八十年代的教学楼,即使翻新过,还保留着原本的设计。
防护栏还是水泥砌成的墙,她蹲在地上,被阴影遮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