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缓了缓。
料想着余湘念可能已经睡着了,所以才锁门。
江别自我安慰完,就把本来准备好的腹稿都咽了下去,准备明天再跟余湘念解释洛可的事。
门打开之后又是一片黑暗。
主卧的灯关着,门却是开着的。
留了盏小夜灯。
江别咳了声,空气依旧安静地可怕。
他信步往主卧的方向走,“余湘念。”
“东西买多了。”
“你要不要吃点。”
他回来的时候看到路边的烧烤摊还在营业,就买了点。
余湘念高中那几年最喜欢吃的就是那家,他一直记着。
“。。。。。。”
门开着,江别没往门口走,把包装袋往门口送了送,“自己出来拿。”
“。。。。。”
江别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压着脾气,张口想要叫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
月光顺着晚风撩进窗帘里,在木质的地板上投影下窗户的框架。
床上却空无一人。
江别扬了扬眉,手里提着的那袋烧烤被他扔到一边的置物架上。
他从口袋摸出手机。
播了电话出去。
机械的嘟嘟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把虚无缥缈的暴躁因子无限扩大化。
衣柜的门被风吹开个角,里面空无一物。
冷不防的,江别想到了余湘念今天穿的那条裙子。
她就这样走了?
黑暗像带来了无形的压抑,死死地攥着心脏的某处,让人呼吸不上来。
——“咔哒”
江别把房间的大灯按亮。
家具陈设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只不过原本堆在床边的那些娃娃都被收走了。
衣柜旁边的行李箱也早已经不见踪影。
标准的英文播报声从传声筒溢出,昭示着一通电话的终结。
挂了电话,手机就弹出了微信的信息。
是大学的舍友白砚书:【阿江,我回来了。】
江别跟白砚书在大学的时候,曾经因为一个项目的事闹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