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元二小姐既是你的未婚妻,为何却与韩新羽走在一起?”
沈崖眯了眯眼,一时没作声。
韩新羽仿佛这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下已经说过,我与元小姐是各走各的路,殿下莫要再胡乱攀扯,毁人清誉!”
四皇子:“前些日子大军回朝,旁人提起沈将军,都道未曾婚配,是个佳婿苗子。怎么这会儿突然冒出个婚约,别是你们几人合起伙来欺瞒朝廷?”
沈崖:“照理说,婚约本是我与元家的私事,为何要弄到人尽皆知?况且这事,旻王殿下是知情的,若是不信,四殿下大可以去问旻王殿下。”
四皇子闻言,眼中闪过几分怨毒,终于拂袖而去。
沈崖对韩新羽拱了拱手,“适才多谢韩公子回护之举。”转头又对元溪等人道:“我们走吧,元伯母该等急了。”
韩新羽早知自己已经出局,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目视几人离开。
——
沈崖在前面走,元溪落在后面一步,眼前的男人宽肩窄腰,步伐平稳,只有那发红的耳尖显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元溪脑子嗡嗡的,只觉身在梦中,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低着头只管亦步亦趋。
突然,额头撞到了一个坚实的东西。
元溪闷哼一声,连忙抬头,原来是沈崖突然停了下来,自己没留神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
沈崖转身,欲言又止,继续前行。直到走出桃林,他目视前方,语调有些不自然,“伯母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西院的左数第六间禅房。”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西边禅院。沈崖停在院墙之外,咳了一声。
“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进去了。”
元溪点点头。
沈崖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元溪和茯苓白术待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白术:“我不是在做梦吧?茯苓,你快掐我一下,嘶——好痛!
元溪喃喃道:“我倒宁愿是在梦中。”
怎么不到一个时辰,事情就发展到比梦境还要离谱的程度?
她打了个哆嗦,难道……难道这就是菩萨的神通?
她命中注定的正缘,不是韩新羽,而是……而是……
——沈崖!
离谱,太离谱了。
五天前他还欺负了自己,自己也打了他两拳,他俩此后就没说过话。
怎么突然三言两语,两人就定下了亲事?
母亲父亲对此还一无所知,这不会就是话本中的私定终身吧?
天哪!
不,不对,清醒一点,这只是权宜之计。
但怎么感觉,好像走进死胡同了……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