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赵姨娘笑得花枝乱颤,道:“非奸即盗这四个字么?今日你认盗认奸?”
笑得胸衣抖落,半截酥胸现了出来。烛灯之下,酥乳微颤,着实夺眼。
贾璜呆望不已,接口道:“认了盗罢。在此园内,也不过是个采花贼耳。”
赵姨娘更是得意,道:“那采花之事,乃是妇人之为,堂堂男儿,岂能做那细事?”
贾璜戏道:“姨娘差矣,那采花之事,正应是男子所为哩!所谓窈窕为君开,任君所采撷哩!”
言毕,笑个不已。
赵姨娘却有一头无一头地搭道:“璜大爷,别忒淘气了!残花败柳,有何意趣?”
贾璜听了,身上已木了半边,道:“不然,可知老马识途,陈酒最香。牡丹绽放,最识春情哩!”
赵姨娘啐道:“说甚么歪理,老娘我心养浩然之气,万事皆休哩!”
言毕,却将那裙裾掖在腰间,露出白光光的腿儿,乱摆乱摇,勾那贾璜。
原来赵姨娘年方四十,本是虎狼之欲。
可贾政最近阳物总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任她如何撩拨都毫无起色,就似在其他地方交了粮,来她这留宿只是为了寻个由头遮掩罢了,赵姨娘心中疑惑,又未敢多问,日复一日,倒苦了这水性妇人,空房孤灯、怨花恨月,如何按捺得定?
夜雨黄昏,也只得翻来覆去、捣枕捶床、叹气落泪,如何消遣?
贾璜本性轻薄,见赵姨娘模样妖俏,风韵犹存,不免用言语勾捞她,风月态度逗惹他。
赵姨娘乍见乍闻,本有个见怪的意思。
却见他年轻清秀,便亦动心,渐渐惯常其事,乐得与他眉来眼去,亦便来撩嘴。
这贾璜本是风月老手,见此情景,知其动意,如此这般,逾发放开胆子。今夜乘隙而来,本欲做成云露夫妻好事,赶巧却被贾珩撞见。
贾璜见这光景,越发酥倒,饧眼挨到赵姨娘身前,淫笑一声,道:“有好货孝敬姨娘。”
手里捧着却是可助房中术的“勉铃”。
赵姨娘见了一笑,把贾璜照头一扇,道:“着你这般用心,是个久惯偷妇人的贼汉子。”
贾璜道:“姨娘也是个惯养汉的婆娘。”
赵姨娘啐道:“胡说!”
贾璜道:“既不惯,为何方才将扇子打小侄的龟头?”
二人调情掉趣。遂向赵姨娘道:“姨娘,茶便讨碗吃。”
赵姨娘笑吟吟道:“茶水在这里讨得?”
纤身挪移,那裙裾合著移荡,便四敞大开。双腿尽露,泄尽春光!
贾璜看得眼花,直把那私处觑得紧,笑道:“我也晓得不妥。听闻姨娘近日沾着暑气,倘有不适,可否允小侄代为抚摩?”
不能自持,上前欲将赵氏搂将过来。
赵氏半推半依道:“璜大爷自重,休要莽撞。恐有人走动,若是发觉,面上不好看。”
贾璜听了,喜的抓耳挠腮,扯住道:“姨娘稳便!此天赐良机,这云酣云洽的乐事,何处寻得来?小侄愿效劳则个。”
遂急急解下裤儿,饿虎扑食,将赵氏搂住求欢,嘬口就朝粉面上乱亲。
贾珩在外窥见,如蚂蚁在心口爬过,更是气急,再也按捺不住,推门直入,厉声喝道:“好个狗男女,竟做这辱门败户的事!”
贾璜、赵姨娘二人正在拉扯,只听头顶这一声响,不啻是晴天霹雳!
贾璜不看则已,看了时真臊的无地可入,来人竟是新入宁国府的贾族新贵——珩大爷,吓得魂飞魄散,跪匐在地,一言不敢发,哪敢攀惹。
稍事清醒,不及收拾衣襟,一溜烟抱了肩,鼠窜而逃。
可怜贾璜,机关算尽,到头来终是竹篮打水,功亏一篑!
赵姨娘亦骇得面色如土、魂不附体,强装笑颜,道:“珩哥儿休得误会,妾身偶感不适,贾璜前来探视,并未则个。”
贾珩斥道:“呸!扯臊!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贾璜刚才一番言语,我尽悉听之。不识相的,还敢抵赖!倘若将你们私下鬼混之事说与政老爷、老祖宗知道,看怎的治罪与你!”
赵姨娘闻言,身如一泥,跌坐于地上,哀哀道:“珩哥儿,饶恕则个!天幸你赶来,终不致铸成大错!事已如此,听凭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