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在一次次切换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锻炼,却也带来了更深层次的疲惫。
此刻,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换上乾净的运动服,准备出门晨跑。
经过客厅时,他习惯性地將感知力如同无形的蛛网般向上延伸,覆盖住楼上柳如兰的房间。
柳如兰已经醒了,但没有起身。
她侧躺在床上,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
昨夜陈默的“交租”很“尽责”,身体上的饜足感尚未完全消退,但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著,沉甸甸的。
陈默的感知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翻涌的心绪:
焦虑与占有欲:“小默昨晚又没回来……是去了那个白富美老板那里?还是又去陪那个郭家的女人了?”
想到刘亚萍的身份和可能拥有的財富地位,柳如兰心里就一阵酸涩和不安。
她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比不上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更无法与那些豪门贵妇相提並论。
清醒的认知:“我留不住他。完全拥有他?痴人说梦。”
柳如兰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陈默这样的男人,年轻、俊美到不像真人、气质独特,还有著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她將其归结为“大学生”的清贵感),就像一块行走的磁石,吸引著周围所有雌性的目光。
她这个房东,不过是其中一个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捕获者。
强烈的危机感:
“外面盯著他的狐狸精只会越来越多!那个校看他的眼神……
还有那个开豪车来接他的女人……
刘亚萍那个骚狐狸……”一个个模糊或清晰的身影在她脑海里闪过,让她感到一阵阵恐慌。
她害怕失去陈默,害怕回到以前那种死水般、只有收租和寂寞的日子。
精明的算计与“结盟”构想:恐慌之后,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和心机占据了上风。
“赶走她们?吃醋闹腾?不,那是最蠢的做法!只会把小默更快地推到別人怀里!”
柳如兰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她需要一个策略,一个能让她在陈默身边占据一席之地、甚至获得更多优势的策略。
评估潜在盟友:她的目光在脑海中筛选。
白薇?
刘亚萍?
校?
不,这些女人要么太强势,要么身份特殊,要么太年轻骄傲,不可能和她“共享”,甚至可能视她为螻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