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擦乾手走过去。
柳如兰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丰腴的大腿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袍传递过来。
她另一只手抚上陈默的脸颊,指腹带著怜惜的摩挲:
“今天……嚇坏了吧?龙哥那帮人……”
她的声音低柔下去,带著一种母性的包容和情人的关切。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顺势俯下身,吻住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柳如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手臂如水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
唇齿交缠间,是劫后余生的放纵,也是情慾的燎原之火。
浴室里水汽氤氳。
陈默站在镜子前,温热的水流冲刷著身体,也带走了最后的疲惫。
他抬起左手,习惯性地搓了搓手背——那里有一道寸许长的暗褐色疤痕,是小时候在乡下被镰刀割伤留下的,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原本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上。
“真丑。”他对著镜子里的自己低语,眉头微蹙。
这双手,指节修长,骨相匀称,本该是天生適合弹奏钢琴或者执笔挥毫的,却被这道狰狞的疤痕彻底毁了。
一个带著自嘲和隱秘渴望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起:
“要是……这疤能消失就好了……这双手,不弹钢琴太可惜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甚至没在他疲惫的心湖里激起多少涟漪。
他摇摇头,甩掉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擦乾身体,带著一身清爽的水汽回到臥室。
柳如兰已经侧臥在床上,深酒红色的丝被勾勒出起伏的惊人曲线。
她似乎已经睡著了,呼吸均匀绵长。
陈默掀开被子躺进去,手臂自然地环过她柔软的腰肢,將她温软丰腴的身体揽入怀中。
鼻尖充盈著她特有的馥郁暖香,身体紧贴著惊人的弹性和热度,昨夜和刚才的疯狂片段在脑中交织,带来一种极致的安心感和饱足的倦意。
他很快沉入了无梦的深度睡眠,像一株乾渴的植物,贪婪地汲取著这片温柔乡的滋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眼皮上跳跃。
陈默缓缓睁开眼,怀里的温香软玉依旧,柳如兰睡得正熟。
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感充斥四肢百骸,仿佛昨夜透支的元气被加倍补充了回来,连精神力都饱满得如同涨潮的海水。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走进浴室洗漱。
冰冷的水扑在脸上,带来彻底的清醒。
他下意识地抬起左手,习惯性地想去摸那道丑陋的疤痕。
动作却猛地僵在半空!
镜子里,左手手背上,那道跟隨了他十几年、如同烙印般的暗褐色疤痕……竟然变得极其浅淡!
几乎与周围皮肤融为一体!
只剩下一条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浅粉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