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他的动作霎时就止在半空,待回头循着声音去看时,就见夏琳琅拎着裙角站身后十几丈远的地方喘着气看着他。
…
坐在回程的马车里,夏琳琅漆黑的脑袋就伏在他心口的位置,听着从上车之时就咚咚直跳的声音已经在逐渐的趋于平静。
二人的十指相扣,整个车厢,除了呼吸声外,再没别的声音。
车辙缓缓的碾压在青石板上,又平稳又不平稳的样子,时间就这样过了良久,直到车外再次传来阿衡的声音,说到了。
顾筠的身子动了动,脸颊还是贴着:“你遣人去一趟李侍郎府上,就说多谢他的马车,等明日早朝的时候让他等我去接他便是。”
外面应了声是,接着就是一阵小跑的声音,夏琳琅估摸着,人已经离
,怕他蓄意报复回来?”
他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连你都不怕,我还能不如你?”
夏琳琅拍开他手:“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立场和身份就不一样…”
他嗤笑了一声,不大认同她的话:
“你的意思是,若是平民百姓遇上这种事,就应该要忍气吞声?”
“娉婷说,文大人是李二的舅舅,你们都在朝为官,我不想…”
“文大人是文大人,他是他,况且出了这样的事,他还不至于恬不知耻的去向他舅舅告状。”
夏琳琅没说,顾筠顿了口气,继续说:
“再者,文大人不能真的和我撕破脸。”
她没忍住一时好奇的问:“为何?”
曲起的食指指节轻敲了下她的额头,颇有些假正经的说:
“子曰…不可语也!”
夏琳琅没继续追问,有些事情本就盘根错节,弯弯绕绕的说不明白,但既然顾筠敢这样去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见她摸着额头在兀自沉思,顾筠凑了些小声的问:
“生气了?”
她抬眼看他:“我有这么小气?”
“不是有句话说的,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夏琳琅眯着眼:“那看来顾大人是盼着我生气?”
听这话,顾筠便知道人是哄好了,没半分的犹豫,又伸手将人给揽了过来,亲了亲脸颊,这才又言归正传:
“这么久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知道他是在问什么,夏琳琅一开始没吱声,但她知道这人的脾性,默了半晌,还是嘀嘀咕咕的张了口:
“不是不告诉你,一来,这事都过了一年了,没人提及就让它过去了,再者”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着开口:“再者,这不是怕你知道后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才一直瞒着你。”
顾筠捏了捏她的手掌,又想起阿衡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你一定很无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