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可产金四千斤!”
杜文若写到这里终于搁笔。
他将矿石样本用黄绫包好,激动地递给赵奇。
“大人!”
“这是金矿是上天赐予阴山营寨的宝库呀。”
“不!”
“是上苍赐予您的福地!”
……
傍晚的阳光给阴山隘口镀上一层金色。
“嘟嘟嘟~~”
牛角号惊飞了营寨檐上栖息的飞鸟。
正在补渔网的驼背老汉猛然站起,浑浊的眼眸映出蜿蜒如蛟蛇的士卒。
寨墙上的孩童最先认出自家阿爷的铁甲,尖嗓门顺着寨栅一路炸开:“回来了!我们的营旗!”
赶鸭子归圈的妇人摔了陶罐。
她们提着裙裾奔上碎石坡,在傍晚的阳光下辨认丈夫的脸。
俘虏队的锁链声混着马蹄响,新卒张三郎特意摘下破盔,把抢来的狼头铜鞭别在腰间最显眼处。
他的瞎眼老母就扶在寨门栓上抹泪呢。
突厥降人的弯刀被铁链捆成柴垛状驮在驼背上,刀柄镶嵌的绿松石晃花了围观的牧童。
“看,这是我缴获的大旗!”
李什长笑盈盈地把女儿托上肩头。
他背上插着半截突厥大纛,染血的狼皮垂尾拂过孩童好奇的脸。
队伍里年轻的弩手们忽然挺直腰板。
晒场旁的姑娘们正将新采的野菊抛向骑队,有个梳双鬟的姑娘认出了定亲的银项圈。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反倒是让小伙子羞红了脸。
火光照亮整座寨门时,人们才看清后队的战利品。
四百多头缴获的羊被红绳扎成队伍,每只羊角都系着从敌帐撕下的丝绸。
当马匹驮着成捆的雕花马鞍经过时,寨里的铁匠吸着旱烟直咂舌。
这可是乌德勒金帐贵族的制式。
自己的大人,第一次出战就将敌人以我断掉了?!
真不愧是赵大人!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