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绝没有理由拒绝老李的恳求。
签好协议,接下老李的任务,张牧之快步离开,生怕他反悔。
离开金沙滩酒店。
“呜呜呜呜”肩上的王强突然放声大哭。
“妈的,有完没完了。三次了,老子因为你挨了三次揍了。”
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着眼泪,那样子简直比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要可怜,像个孩子一样。
“三次啊,整整三次,这辈子,哪受过这么多毒打啊。”王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格外滑稽。
张牧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王强平日里一副唯利是图、精明得很的模样,现在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哭得稀里哗啦,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市医院。
送走王强,张牧之带着水果来到了市医院。
此时,关义正和老母亲有说有笑地聊天。
“我跟你说啊,牧之小时候不知道人会放屁,他第一次放屁,给自己吓坏了,放一个屁吓一跳,放一个屁吓一跳。”
“哭着跟我说,妈,我屁股里面有爆炸。”
“哈哈哈哈”
张牧之在门口,看着母亲在给关义讲自己小时候的囧事,尬住了。
妈!你别啥事都往外说啊!
坑爹,哦不,坑儿啊!
简单的叙旧,嘱咐母亲别忘了吃药过后,张牧之把关义单独叫了出来。
病房外,走廊。
“张兄,怎么了?”关义看到张牧之的脸色,他意识到,似乎出事了。
“李启被徐家抓走了。”
关义眉头一皱,“怎么会这样,你不都放走徐湖了吗?”
“是啊,但是他爸还是去李家报复了。昨晚后半夜,徐海带着人去金沙滩又打又砸,把李启绑走了。”
关义忍不住骂了句该死,同时心生些许侥幸,侥幸自己离开了这样干坏事、不讲道义的徐家。
“老李委托我去救他儿子,我答应了。你知道李启可能被抓去哪了吗?”
关义拖着下巴,思索着:“以前徐家也绑架过一个人,关在了废弃厂房里,那里好像有很多人把守,其中有一个很壮的家伙特别难缠,我跟你一起去吧。”
“特别壮的家伙是谁来着。。。。。。”关义又想了一会,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了。你在医院待命,我一个人去。”
张牧之语气透着不容置疑,没等关义再说话,他就离开了医院。
昨晚老李已经派人来过医院了,要不是关义在这,母亲肯定会遭遇不测,所以他不能让关义离开,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居心叵测的人再来。
张牧之回到家,换上一套黑色的冲锋衣,然后找来一把弹弓、一罐钢珠、一根铁棍、一挂鞭炮和一个手电筒。
将这些装进背包,检查了一遍,等到天黑,出发了。
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张牧之开到市区边缘。
这里是旧厂区,很多工厂已经搬走了,只留下空****的厂房。
熄灭发动机,车子停在了偏僻的树林里。
前方就是李启被关押的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