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希望她能懂事,感恩,然后不停地要她做牺牲。
阮凝心如针扎,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不愿意,我的肾给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不会给姜姚。”
姜夫人落了泪,不明白地问:
“为什么呀?是因为小五跟你抢时砚吗?”
阮凝摇头,努力压制起伏的情绪,声音哽咽:
“我之前手术取出来的那18根针,是姜姚让人刺进我身体里的。”
“我在监狱遭受非人一般的虐待,他们也都是受姜姚指使。”
“姜姚容不下我,恨不得我死在监狱里,我又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死活,把自己的肾给她。”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心软。
哪怕全家人都求她。
母亲下跪,公公婆婆在她面前哭诉,她也不会动容。
大不了,她跟姜时砚离婚,离开姜家。
这样是最好的。
她早就想逃离这个家了。
然而,听了阮凝的话,姜氏夫妇都惊呆了。
走到楼梯中间的姜时砚,也听到了。
他阔步下楼,面寒如冰。
“阮凝,你不愿意给肾我们能理解,但你又何必如此污蔑小五。”
阮凝转头。
看着朝她走来的丈夫,眼眸里恨意一片。
“你不是说,帮我调查吗,那么我请问你,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姜时砚笔直挺拔,义正言辞。
“你在监狱被人欺负,是我没打点好这是我的问题。
但里面的人口供,是你不服从管教,偷人东西,泼人脏水。”
他派人去查,就是这么个结果。
当然,那些欺负阮凝的人,也没什么好下场。
阮凝笑了。
笑着笑着,眼眶里却布满了泪。
堂堂时辰集团总裁,南城首富,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去调查就调查出这么个结果。
还是说,他在包庇姜姚?
不是包庇又是什么。
姜姚可是这个家的心肝。
他们又怎么会忍心怪罪,惩罚她呢。
阮凝抬手抹掉眼底的泪,尽管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却又控制不住心脏像是裂开一样的疼。
“这样啊,就算不是姜姚所为,那我也不会把肾给姜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