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河不同,长意不爱交际,也不喜欢说话,在他眼里,话语代表不了什么,只有下一刻落到实处的行动才能让他安心。
所以一般情况下,除了跟慕野交代情报,他不会说超过十个字。
宋河还是第一次听到长意说出如此有三观正义感的话来,此时他两只眼睛四处游走,只觉得现在的长意是假的。
他伸过手捏了两把长意的脸。
“是这个手感啊。”
长意用护腕拍开他,语气不耐:“别闹。”
宋河捋了一下,开始充当和事佬:“好了好了。情况我大都了解了。宴宁现在在裴府,是吧?”
长意看着他,皱眉:“殿下已经去裴府抢人了。”
裴钰与桑言溪讨论一会儿,看得出长意不像是在作弄人,便上前说道:
“两位小友,我现在就赶回裴府,若阿风真如两位所言,就算我父亲同意这门婚事,这个阿兄也不会袖手旁观,定会给慕公子一个交代。”
长意一听火气又窜上来了,他是真的在一本正经地生气:“桑姑娘落在裴府,你以为只有抢婚这么简单?肖氏现在怕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吧!”
“母亲?”裴钰神色更复杂了,
,到你和阿野之间有牵魂锁羁绊,还要处心积虑地嫁进豪门,真是心机。”
桑宴宁一听这话难听的,当场就不同意了:“大姐,你有没有搞错啊?什么叫嫁进豪门?我们桑家也不缺钱的好吗,不如说裴贤那老狗比一直求我们家贴贴,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格局。”
说完,她还比了一个扩大的手势:“格局,格局懂吗?咱们把眼界放开。”
宋杏儿对她的话一知半解,但也懒得理会:“我管你什么。先说好,拿了东西就必须跟我走,我没空等你和你的郎君洞房花烛夜!”
说到这宋杏儿就来气,她本不想理会桑宴宁,只想把人先带回九尾山,可谁料桑宴宁鬼哭狼嚎地要回裴府拿什么家符,一不顺从她她就吵着嚷着撞墙自尽,咬舌自尽……
宋杏儿是真的怕她这个弱鸡小姐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
最后经不住她折腾,还是带人先跑了回来。
宋杏儿越来越怀疑桑宴宁之前说的话只是在挑衅。
什么初吻,牵手,都是放他娘的屁。
阿野绝对不可能喜欢这么一个聒噪吵闹的作精!!
若真如此,她回去当着长意的面吃宋河的屁!!
桑宴宁一脸漫不经心:“知道知道……”
宋杏儿往人群中扫了一眼,道:“正门人太多,待会儿从后门进。”
两人的身影刚走,宾客们也逐渐入了席。
街道上,慕野踩着满地的红纸,看着这红艳艳的灯笼,嗅着烟火燃尽的火药味。
脸上带着极浅的笑意,他抬步,走进了裴府。
一排排的木箱子上挂着大红花,那都是为她大婚送的礼吗?
那些推杯就盏的宾客,看上去似乎很高兴,难道都觉得她和裴风很般配?
这大婚的一切,他曾经都与桑宴宁一起经历过。
所以,裴风也会牵着她的手走过红毯,在礼堂面前三叩九拜吗?
等到夜晚降临,他是不是还会压着自己的期待,去挑她的红盖头?
而她,面对这样的新郎,又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反正,肯定不是恐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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