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好想你。”尤里尔任性地抱着塞西安不撒手。
他高大的身躯与娃娃脸大相径庭,偏要弯曲着埋进塞西安胸前,肆意掠夺着他的气息,黑色卷发粗硬扎肉,蹭得塞西安忍不住昂头躲开。
“终于见到妈妈了……”本想躲开,却在听在这句喃喃自语时停住,有些笨拙地接受。
满怀着依赖的触摸毫无杂念,正好卡在塞西安的接受能力下限,让他被磨得没有办法。
没有人这样亲近过他,甚至没有人这样直白大胆地给予他偏爱、眷恋,喜爱。
他一向用尖刺利爪与桀骜不驯伪装自己,其他人都以利引诱,或强势禁锢,至今还没有被用柔情攻陷,难免束手束脚,不知所措。
“唔……乖。”
塞西安有些受不了地往后挪,撞入兰修斯的胸膛,原来他早就深陷这对双胞胎的怀抱。
“你都没有见过我,怎么想我?”
兰修斯双臂环住他的腰,贴紧他的后背,冰凉的呼吸扫过塞西安的后颈。
“我们怀着对您的爱出生,日日夜夜,您早已刻入我们的骨髓。”
雄虫天生就是虫母的奴隶,他们为了母亲开疆拓土,争夺资源,壮大族群,死后回到母亲的精神海,回到温暖的母源。
虫母源源不断诞下自己的孩子、伴侣、臣民,享受子民的供奉,孤独地坐上王座。
他的寿命要比子嗣长得多,因此雄虫血脉里就天生充斥着不安与狂躁。
要在短暂的生命里亲近母亲……
要用他们的骨肉、鲜血、身体温暖母亲,不能让他独守王座……
没有雄虫会一直待在母亲身边,永远有新生的竞争者出现。
车座后方如此旖旎多情,旁边围观的几虫自然也躁热不已,按耐不住地向后瞟。
然而虫母不喊停,他们无权制止他的欢爱,只能各自忍耐,目光沉沉。
他们比年轻的眷属更懂克制,却不知道新上任的虫母根本不懂拒绝。
他们丧失了绝佳的机会。
布朗看向默默跟上来的莱斯特,那人背对着他们坐在前方副驾驶,壮阔的身躯让座位都显得狭小,投下一片阴影。
莱斯特显然比其他虫更加高大,布朗眯了眯眼,坏心思地想,虫母那么纤细,应该吞不下他吧?
说不定还要哭得喘不上气,最终也逃不出雄虫的手掌心,莱斯特可不是一个温柔的家伙。
忽然,他狠狠拧起眉头,常年温润的面目狰狞起来。
他怎么会想虫母和其他人做爱的场景?记忆里那道浑身上下雪白到刺眼的身影让他瞬间惊醒,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再怎么说,他也算唯二见过虫母赤裸身体的虫,可比那两个眷属强得多(虽然事出紧急无人在意)。
奥罗斯坐在他旁边,冷漠地看着他的表情变来变去,他对幼虫尚且有一份耐心,但对成年雄虫可谓是半分没有。
他突然想起众虫对布朗的评价:天才科学家,疯子研究者。
这个虫向来行事不择手段,玄幻莫测,难保不会对虫母起什么歪心思。
身后一无所知的虫母陷在那两虫的怀抱里,面色粉嫩,柔软似水。
他一定会保护好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