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看向外面,叶飞把这家店改造了一下,在墙上挖了两扇窗户,所以即使在店内也能看见外面的景象。
吐金街上还是行人寥寥,一派落寞。
“我去前面了,”叶飞看了眼时间,“老霜又该来蹭仪器了。”
兰落没有回答,依旧盯着窗外。
直到不知多久后,窗外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银肃。
她收回目光,单手撑着床坐起身:“今天是你?”
“是我,”银肃放下手里的饭盒,“听你语气怎么有些失望?”
“没什么,”兰落抬手去碰饭盒,“今天吃什么?”
她在叶飞的诊所养病这些天,吃的都是徐来风做的饭,大部分时间是曲冬、银烟还有赫雪送来的,偶尔会由银肃代劳。
“炖的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银肃拦住兰落的手,替她打开了饭盒,递上勺子:“银烟说让你把鸡翅都吃了,以形补形。”
“哈,”兰落轻笑一声,“我知道了。”
“你不问?”银肃在床边坐下。
“问什么?”
兰落吹了吹,小心喝下第一口鸡汤,眼神不由自主亮了一瞬。
徐来风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在她心里可以排上第二,甚至能和第一争一争。
第一?
兰落愣了一下,勺子悬在半空,指尖捏到泛白。
银肃瞥她一眼,似乎误会了她的表情,叹了口气背对着兰落说:“他还是一样,没有醒过来。”
兰落回神,她知道银肃在说祝见尘。
祝见尘当时伤得很重,运回细鬼城的路上什至一度失去心跳,还是她挣扎着醒来喂了他几口血才保住一条命。
只是直到现在都没醒。
徐来风说他伤到了脑子,也许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兰落刚开始想不通,明明是一起从楼上跌落的,为什么只有祝见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而她好端端躺在平板上。
这些日子她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总算是想明白了。[
,银肃忽然笑了一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陆观是他的哥哥,也是他的半个仇人,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为了救你呢?”
兰落皱眉,推开饭盒:“我吃饱了,你带回去吧,记得告诉徐来风,汤很好喝。”
银肃盯着还剩半罐的汤看了几眼,扯出一个笑:“再喝点吧,我出去走走。”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半个眼神也没分给兰落。
兰落乐得清静,低着头安安静静继续喝汤,脑中思绪万千。
上一次喝鸡汤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中学的时候,兰升参加了学校的烹饪课,大晚上跑到她跟前递给她一只保温杯。
那是他的水杯。
“喝吧,杯子我洗过了。”
兰升舔着干燥的唇,笑着解释。
兰落当时并不想接他的东西,但兰父兰母气她成绩不理想,断了她好几天的生活费,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