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他竟就这样鬆开了她。
温顏狼狈跌落,长发凌乱的不成样子,红红的眼眶像是被人狠狠地欺负过。
温顏没想到他就这样放过自己,咬唇拢住裙摆,怔怔回头看过去。
闻晏臣已经靠在椅背上。
他双腿大开,沉著脸在给自己擦手,那稜角分明的侧脸镀在暗影中。
嗓音暗沉,一字一句的敲在温顏心上。
“所以,为了跟他在一起,你想都没想就把孩子打掉了?”
温顏的心驀的一慌。
却也鬆了一口气。
他应该没有发现她和月亮的关係,不然不会这么问。
早就该揭穿她。
温顏不知该不该接下他突然安在她身上的莫须有的罪名。
见她不说话,闻晏臣直接给她定了罪,“流掉我的孩子还想让我负责,温顏,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他像是累了。
闭上眼睛,仰靠著,哪怕有轻微的鬍渣覆在下顎,也不影响他的冷峻迷人。
温顏的心像是被千刀万剐般的疼。
鼻尖发酸,她受著,掌心缓缓地扣紧,“你想怎么罚我?”
她的罪很多,要替裴执赎罪,还要为背叛他,伤了他的孩子赔罪。
他一定,更厌恶她了吧。
厌恶到,碰到她都觉得脏。
闻晏臣衬衣领口因为刚刚对裴执动手开了两颗,喉结滚动,却沉默了许久。
半响,车窗被敲响。
闻晏臣缓缓的降下车窗。
福伯在外面毕恭毕敬的询问,“少爷,该去机场了。”
男人喉结滚动,“走。”
福伯和阿赞是昨天跟温顏一起乘坐专机来的。
得到命令,两人纷纷上了车,温顏却去摸车把,可还未打开车门。
身后,男人的嗓音响起。
“坐好。”
温顏手心里都是汗,“你们不是要去机场,你是今天的航班回国吗?那我自己想办法回。”
前面,福伯听到她这么说,回头解释道:“顏小姐,今天我们跟少爷一起回。”
“不用。”
温顏连连摆手。
她昨天才刚来,今天不能就这样走了。
时间太赶,她甚至还没等到女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