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租收税是归你管,儿子给自家老子钱,你有什么资格拿啊?你们租庸吏是收租,还是抢劫啊?”
黄脸人一愣,他没料到还有这种事。
桓枭说的若是真的,他可真的是抢劫了。
看着桓枭腰间的捕快令,黄脸人也知道了桓枭的捕快身份,更知道桓青峰长子是个混球。
惹到了他,不管对面什么身份,都要动手打一顿。
如今还被桓枭抓住把柄,没准能被直接抓到秣陵衙门去。
众跟班也懵了,齐齐瞪向隔壁打铁铺的老板。
消息就是那打铁铺老板给的。
隔壁打铁匠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他不认得桓枭,刚刚只是看桓枭一副大爷做派随手扔给桓青峰钱。
谁知道,他是桓青峰儿子啊?!
桓枭当时还径直往摇椅上一躺,干看着老爹忙乎,属实想不到这是儿子对老爹的态度。
“原来你就是桓捕快,误会,都是误会。”黄脸人尴尬一笑。
“少废话,把银票还会来!”桓枭怒斥道,懒得和黄脸人寒暄。
“额。。。”
黄脸人缓缓掏出银票,犹豫要不要给。
不给是个麻烦,给了,这可是五十两。
他一年的钱才不过十几两,五十两是他四五年的收入,当真是舍不得。
“磨蹭什么呢?”桓枭喝道。
众跟班小吏没听过桓枭的诨名,只知道黄脸人收上来的钱,里面有自己一份。
五十两分钱不菲,岂能轻易还回去。
“你是桓铁匠儿子又如何?”
一跟班小吏来到黄脸人身旁,帮他张目:
“你是在这给的桓铁匠钱,就该按买卖来算,我们收他的钱没有任何问题!”跟班小吏叫道。
“没错!窦大人就该收他的钱!”其他小吏跟着叫喊。
黄脸人窦现也有了几分底气。
小吏们虽然强词夺理,但也算一番道理,更何况自己这里人多势众,还怕个一个人不成?
桓枭若是带刀,窦现或许还怕上几分。
可他看到桓枭的刀都断了,赤手空拳的,凭什么怕他。
窦现下定主意吞了这笔钱。
窦现面容重新嚣张:“对不住了桓捕快,这钱本大人就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