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褚梁的名字,窦现也能上头嘴里听过一嘴,是个很会来事的布衣吏。
若是只有一件事,窦现难以轻信。
桓枭能说出西市内外这么多事,还知道布衣吏的名字,窦现不得不信。
得罪桓枭就是得罪西市长,西市长一怒将事情告知他上头,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哈哈哈。”
窦现笑中带着惊恐,“桓大人何必说的这么细,小人岂能不相信呢。今日之事是小人和令尊开玩笑呢,小人岂能如此霸道,当街随意收税呢。”
跟班小吏们见窦现都般讨好桓枭,也齐齐对桓枭堆起笑脸。
一个臭捕快转眼间就成了西市长好友,他们除了卑躬屈膝讨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桓大人,窦大人说的没错,我们就是开玩笑呢。”
“对对对,一切都是误会。”
“桓大人英明神武,一定可以看出我等心意。”
桓枭冷笑,不动声色。
对方众人只是贪钱,还未到刘光等人那种地步,桓枭也不想兵戎相见。
而且老爹还想继续打铁,把人逼得太死并不是什么好事。
倒不如吓唬住他们,以后这群人不仅不敢为难老爹,说不定还会时常给老爹当狗。
“行了,少废话了。”
桓枭打断众人的奉承,“小爷今天心情好,暂时饶过你们了。”
“桓大人真是大人有大量。”窦现连忙上前奉承。
“小爷话还没说完呢。”
“桓大人还想干什么?”
窦现忐忑道,自认如今的桓枭一句话就能毁了自己。
桓枭转头瞥着隔壁打铁铺的光头老板,刚刚就是他向窦现告的密。
“那个光头,棍五十,你们打,小爷看着。”桓枭冷冷道。
上头的人整日欺压,可恨,下面的人还互相告密,更可恨。
光头铁匠从发现桓枭给老爹五十两到告密,太过迅速了,一看就是老手。
这种告密惯犯就该当着众小贩的面,狠狠地打一顿!
帮老爹和众小贩报了平日被告密的仇,也压压这种风气。
“打他?好!你们几个快去把他抓来,按在地上打!”
窦现一听不是奔自己来的,连忙招呼着手下。
光头铁匠刚刚正躲着看戏呢,却见一群跟班小吏奔着自己来,不由分说拖出摊位就踢倒在地,棍棒直下。
“啊!窦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光头铁匠咬牙悲呼,“小人一直以来都是为您办事的啊!”
“住口!”
窦现急得脸红:“就是你,谎称桓大人之父瞒税,才害的我被桓大人误会!你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