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羿情绪低落,又揉了把他的脑袋,“今天多亏你啦,谢谢。”
“不用谢。”迟羿条件反射地答道,“……那男的是谁啊。”
“顾聆的前夫。”祝君则没什么避讳地说,“欠了赌债,看不得前妻一个人过好日子,上门来求复合的。”
“那你呢?”迟羿对赌鬼不感兴趣,咽了口唾液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从没探究过自己的性取向,一直以为生理上的兴奋仅来源于对疼痛的向往。
可今晚看到祝君则和那位美丽的女店主站在一起,顾聆的眼泪落在他包扎的纱布上时,竟也会有一点点的……不爽。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一个优雅知性的女人,动刀见血的英雄救美……怎么看都很般配吧。
“朋友关系咯。”祝君则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唔,硬要讲的话,她欠我钱。她那家店的启动资金有我一份,所以她前夫一直觉得我俩有一腿。”
祝君则苦笑着抬起手臂,“这不,挨砍了。”
“所以……有吗?”
迟羿发现自己居然和那个赌鬼有同样的担忧,恶寒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当然没有啊。”祝君则笑了,“她都三十了,我可不玩姐弟恋。”
都聊到这个话题了,迟羿顺水推舟地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年纪比你小的吗?”
本以为祝君则又会哈哈而过,谁知他竟真的思考了起来,“对,比我小。然后乖的吧,我喜欢听话一点的。”
乖的,听话的。
迟羿心塞地想,听上去好像跟自己背道而驰啊。
于是在前一个条件上争取道:“小几岁呢,你是几几年的?”
祝君则报了一个年份,“小几岁倒没所谓,但也别太小啦,我也没有恋童癖。”
“哦。”迟羿算了算,祝君则比他大七岁。
“那性……”别有要求吗。
话一出口方觉唐突,忙转了个弯道:“性格呢。”
“性格啊……”祝君则顿了顿,突然看了眼迟羿,“话不要太多,最好安静一点,阿扬那种我嫌吵。”
走到桥心,迎面扑来一阵水风,迟羿吸了吸鼻子,回想自己有没有“吵”到过祝君则。
有吗。应该没有的吧。
“对了,”祝君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会到那去?”
“路过。”
打耳钉算“不乖”吧?为了维护形象,迟羿果断没说实话。
“哦,那还挺巧的,那片晚上都没什么人。”祝君则没有怀疑。
“我要到了。”他指向前面的岔路,“g大从这左拐,这么久了,你认识路了吧?”
“认识。”迟羿点头,“等下,你没看我消息吗?”
他已经搬出来了呀,回去不是左拐,是直走。
“没看,你发什么了。”祝君则打开手机,“啊,搬去哪了?不猜了,直接说吧。”
迟羿觉得无趣,但还是老实地报了个小区名,“就在前面,我也快到了。”
“你讲住哪?”祝君则不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
迟羿重复了一遍地址,奇怪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