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善公主欲开口,崔焕却抢先一步:“公主,既然徐兄想要亲自调查此事,那你便如他所愿吧。”
徐清岚是宋宝琅的夫婿,而且这事又发生在她的别院里,此刻徐清岚既然这么说了,福善公主自然无法拒绝。
徐清岚从福善公主那里拿到名单后,又道:“今日之事,还要劳烦公主约束别院下人,莫要议论外传。”
“这个你放心,知晓此事的人我都已交代过了,今日之事绝不会流传出去半句。”
“多谢。”徐清岚抬袖行过礼后,便离开了。
待徐清岚走远后,崔焕才上前替福善公主揉着腰,笑道:“公主这下可放心了?”
“有徐清岚在,本宫如何能不放心。不过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懒得再动弹了,接下来的事你操持吧。”
“有我在,公主安心便是。”
崔焕将福善公主送回去歇息后,又去照看今日来的友人们。
今日围猎有时间限制,从开始到结束只有两个时辰,以狩猎最多者获胜。
时辰到了之后,崔焕以福善公主身体抱恙为由,代福善公主为拔得头筹的友人送上彩头后,前来游玩的众人便都识趣告辞了。
宋钰拎着今日打到的兔子和一袋子山果过来,问崔焕:“崔兄,我阿姐呢!”
先前宋钰去山中狩猎了,所以并不知道宋宝琅这边的事。
崔焕知道宋钰和宋宝琅姐弟二人关系极好,宋钰也十分粘宋宝琅。想到今夜大概要歇在山顶别院的宋宝琅和徐清岚时,崔焕面不改色撒谎:“你阿姐被你姐夫接走了。她临走前让我同你说一声,让你自行回府。”
“哦,好吧。”宋钰信以为真了,便和好友们一同走了。
宋宝琅这一觉一直睡到日暮时分才醒,晚霞似一匹匹炫目耀眼的锦缎,在天际铺展开来。有余晖透过窗纱,落在房中的桌椅上。
宋宝琅睁开眼,就看见了陌生的床幔,还有先前凌乱落在地上,此刻却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枕畔的衣裙。
几乎是宋宝琅刚有动静,床幔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露出了濯濯春月柳的徐清岚。
一看见徐清岚,宋宝琅就想到了先前的事情。
她当时虽然很难受,但没失忆。
“你醒了,要喝水么?”徐清岚问。
宋宝琅不答,径自翻身面朝里,下一瞬,徐清岚就潸然泪下。
徐清岚:“……”
他没想到,醒来后的宋宝琅竟然会是这个反应。
此刻的宋宝琅又气又懊恼,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
蓦的,她身子一轻,连人带被子跌进了一个冷香萦绕的怀抱里。
“又怎么了?”徐清岚略显无奈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时,瞬间点燃了宋宝琅的怒火。
宋宝琅一把推开徐清岚,一面哭一面将火气全发泄在徐清岚身上:“徐清岚,你早就知道,我们种的蛊有催情的作用,但却偏偏瞒着不告诉我,你就是想看我出糗是不是?如今闹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说话间,宋宝琅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徐清岚立在床畔,默然跟着她一同掉眼泪。
直到感
觉到宋宝琅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徐清岚才开口解释:“我之前确实隐隐察觉到,此蛊或有催情的作用,但当时我尚不确定,所以没有告诉你。此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她的脸都要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