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舌尖撬开贝齿,略带辛苦的汤药缓缓渡入,初念被迫扬头吞咽着,一口又一口,终于药盏见了底。
口中最后一滴汤药吞下,就在她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时聿却没有离开她的唇。
顺势侵占了她的舌尖。
这是昨夜他没有吃到的。
他身子如同一座大山般压过来,霸道又不容反抗,叫初念动无可动,唯有承接。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为何时聿不肯给她衣裳,她原以为是为了防她又逃了,却没想到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可他难道就这样囚她一辈子吗。
一辈子将她锁在这张榻上,出不了这间寝卧的门,永远不见天日。
那她与豢宠又有何区别?
“嘶。”
唇齿间,血腥味在一瞬间蔓延。
时聿昨日被她咬破的手指还没愈合,今日舌尖又被咬破。
初念红着眼,“时聿,你太可怕了,你就是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人前,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恪守礼教,威严不可侵犯,所有人都对他敬之重之;可人后,他却是能做出将妻子囚在方寸榻间,不着丝缕的事情来。
他爱她,想独占她,这初念知道。
可他的做法却令初念害怕。
“呵。。。。。。”
时聿漫不经心的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眼底氲出的是疯狂前的宁静,“可怕,疯子?”
他语气冰冷至极,明明面无表情,可额间突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在夫人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他手中动作丝毫不留情,身下一腔欲意勃发,还混杂着掩饰不住的怒气,似是獠牙毕露的北极狼王,令人毛骨悚然。
“那我便让夫人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
“你,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身下忽地一凉,很快便开始发热,莫名滋生出的痒意顺着血液流动攀至全身,一股空虚的渴求感涌上心头。
“是我往日对你太过纵容,才会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几次三番跑出去送死。”
“我没有。。。。。。送死,我是。。。。。。”
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是故意的。
时聿慢斯条理的厮磨着,,滚烫的气息打在初念脆弱的颈间,牙齿衔住了她动脉上的软肉,似乎下一瞬便要撕开她的皮,啖她的血肉。
舔舐撕咬间,颈上的肌肤敏感愈加,一重压过一重的牵扯着她,令她逐渐发狂呼吸紊乱。
初念骨缝发酥,但对方无动于衷,甚至避开了。
“这是对夫人的惩罚——”
惩罚。。。。。。
失忆一事她的气还没消呢,怎么被她骂了几句,便要惩罚上她了。
这到底是于公的惩罚,还是于他私心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