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孩子们走丢,福利院有严格的访客制度,平时大门需要刷工卡进入,齐咎和俞言星让司机将车停在大门前。
言御坐在教室外,正对大门,一看见车来,他立马跑到门边,按下开门键,帮齐咎将折叠轮椅撑开,问俞言星:“哥,怎么这么晚?吃饭了吗?厨房里给你热了支营养液,想喝粥也可以。”
“我们吃了,先推你哥进去吧,我和你哥在路上买了礼物,我来搬。”来福利院相当于俞言星带他见家长,齐咎莫名有点紧张,来的路上经过商场,他和俞言星下车给福利院的孩子、老师挑了不少东西。
“行。”言御慢慢推俞言星往教室走去,时不时指着一棵老树或者院子里开裂的木椅,问俞言星还能不能想起它们的来历。
每年都要回来两三次,漂泊无依的日子里,俞言星用福利院代替心里的家,他对福利院的东西记得一清二楚,言御问什么他都能答上来。
“小御,我和齐咎今天去领证了。”微风吹过,俞言星往上拉了拉薄毯,仰起脸看身后推轮椅的言御。
“就领证了?这么大的事,哥也不提前和我说。”言御埋怨道,他将俞言星一口气推到教室里,孩子们都午睡去了,教室里没人,冷风也进不来。
言御绕到俞言星身前,睁大了眼认真地说:“哥,我真心祝福你和哥夫,也相信你们会幸福。但两个人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哥要是有不开心的,需要我帮忙一定和我说。”
“小御有什么不开心,也要和我说。”俞言星眉眼弯弯,出门前齐咎特意抓了抓他的头发,用喷雾定型过,蓬松却不显凌乱的头发长到下巴,他身上曾经的沉闷一扫而空,气质变得温柔平和。
俞言星的变化显而易见,言御眨眨眼,释怀地笑:“哥,我都没跟你说过我的以前吧。”
“嗯。”俞言星抬头盯着言御,说起来,初见的时候他就觉得言御陌生,不像同在一个福利院的人。
望着俞言星疑惑的神情,言御摸了摸自己的脸,垂下眼说:“其实我整过容,也改过名。花了很多钱呢,整容不成功之前我都不敢来找哥。”
“怎么一回事?没关系的,小御怎么样都是我的弟弟。”俞言星抬手,比起震惊,对着言御他更多是心疼。他苏醒了一天多,抓握能力有很大提升,他已经能温柔地摸言御的头。
言御配合地眯起眼,像在享受俞言星的抚摸,平静地说下去:“我小时候脸上有很大一块疤,别人都不愿意和我玩,到游戏室的时间,我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但并不孤单,一转头就能看见同样待在角落里的哥,不过,哥是在看书,和大家都不一样。那个时候觉得哥很厉害,哥还邀请过我一起看书,我坐不住,比起看书,我更喜欢看哥。”
越听,俞言星眉皱得越紧,其实言御一提,他就想起来了那个缩在游戏室里的小男孩,他迟疑地喊:“小柏?”
言御摇摇头,“哥不能这么叫我,我已经不是言柏了。”
“小御,没关系的…”俞言星看出言御眼里的悲伤,正要安慰,却被言御出声打断,“哥不用安慰我,没关系的,我知道哥会永远把我当亲人,这就足够了。”
言御长吸一口气,又溜到俞言星身后,推着轮椅,“哥,言院长还是和以前一样,午休只睡半小时,她快醒了,我们一起去看她吧。我换了一张脸,她记不得我了,或许还能记得你。”
“医生有给院长检查过吗?我们下午带院长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吧,顺便晚上一起吃个饭。”俞言星转身,眼神柔和,握住言御搭在轮椅上的手。
(AdProvider=window。AdProvider||[])。push({"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