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夜晚的风不小,她甚至有点冷,而且这头盔通风性很好。
但没等她追问,霍屹已经大步走向药行,背影透出几分狼狈。
纫兰轻笑一声,这人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药行廊下。
明亮的白炽灯里,纫兰才看清霍屹手腕上的擦伤比想象中严重。
伤口边缘已经有些发紫,血迹沾在衣服袖口,显得格外刺眼。
“坐下。”纫兰从货架上拿了伤药和纱布,语气不容拒绝。
霍屹撇撇嘴,但还是乖乖坐在了角落的长椅上。
她拉过霍屹的手腕,指尖轻轻拂过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小心翼翼。
“疼吗?”她低声问。
霍屹没吭声,但纫兰感觉到他的手腕微微颤了一下。
她放轻动作,用棉签蘸了药油,一点一点轻拭伤口。
两人靠得很近,霍屹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
他看见纫兰白皙如瓷的脖颈上,有一道细细的、结痂的伤口。
“这是我那天……”霍屹声音一紧,喉结上下滚动。
纫兰眼角一弯,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已经快好了。”
她低头继续为他上药,微凉的手指偶尔擦过他的皮肤。
明明是丝丝凉凉的触感,却让霍屹觉得浑身燥热。
“好了。”纫兰系好纱布,抬头撞上霍屹直勾勾的目光。
他深黑的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亮,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翻涌。
下一秒。
霍屹猛地抽回手,站起身退开两步。
“干嘛对我这么好?”他语气转而尖锐,“不是又想图我什么吧?你这女人,惯会用这一套!”
纫兰无奈:“我图你什么?你不是位高权重的卫将军,也不是多金的霍家话事人。”她有样学样地打趣,“你霍晴天只是一个17岁的追风少年。你对我有什么价值?”
霍屹被噎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他像是豁出去般喊道:“万一你图我的身体呢!”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
“我的意思是……我这具身体,霍屹的这具身体!”他硬解释,却越描越黑。
逗得纫兰笑出了声。
霍屹羞恼极了,转而逼上来,直直盯着纫兰,宽大的身体渐渐笼上她。
纫兰下意识地后退,不知道这个情绪不稳定的人格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