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梁美妮以往‘扶弟’的行为推测,不可能不被弟弟‘忽悠’。
没想到鱼儿居然会自己撒网,将自己一网打尽。
这么好的事,没道理不成全。
“先按兵不动。”纫兰唇角微扬,“等到梁世荣把属于我姐的300万财产分割出来再说。”
刘益良会意点头,又抽出另一份报表:“欧美市场配额出来了,明年我们……只有一成。”
“怎么会这样?”纫兰皱眉翻开报表:“去年我们账面盈利增长15%,为什么配额反而少了?”
刘益良凑近,声音隐秘:“其实是长日集团在背后运作。李言照跟商务部的陈司长是高尔夫球友,暗地里多划了配额给金织。金织再用高价租长日的货船,大家一起赚钱。”
纫兰眼神一凛。
她能想到长日和金织因为裙带关系有利益输送,只是没想到连配额这种公开的东西,都敢作假。
“安排一下。”她合上文件,“我要见李言照。”
长日集团的酒会在半岛酒店举办。
舒纫兰一袭纯黑的鱼尾裙,耳垂上的翡翠坠子随着步伐轻晃。
台上,李言照正携夫人向宾客敬酒。
两人一个西装笔挺八面玲珑,一个大气温婉落落大方,丝毫看不出婚姻危机的痕迹。
“真能装。”身旁两位名媛窃窃私语,“听说离婚协议都签了,还在这儿演恩爱。”
“毕竟是豪门,离个婚牵扯太多……”
“这以后,长日跟金织的合作怎么办?”
“谁知道呢,说不定……”
舒纫兰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吃起了瓜。
反正现在李言照的身边围了一群人,她也挤不进去。
酒过三巡,眼看着李言照摆脱了身边敬酒的人。
纫兰忙端着香槟走过去。
转身便撞见纫兰,李言照明显一怔,随即眼底泛起惊喜:“舒小姐?”
“李总。”纫兰微笑举杯,“听说长日又购置了一批新船?”
“是啊,舒小姐的消息挺灵通。”李言照引着人朝主厅旁边的小包厢走。
刚才一群人轮番敬酒,他喝了不少,正想找个地方躲躲歇一会儿。
“舒小姐,到这边来聊吧。”他绅士地给人拉开椅子,“这边安静。”
“可以。”纫兰款款坐下。
李言照挨坐在她旁边的椅子,疲累地松了松领带,“舒小姐,是有兴趣跟长日合作?”
纫兰:“我们公司准备扩大非洲市场,非洲那地方远,需要的货船资质高,如果能跟长日这样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合作,那肯定是非常让人放心的事。”
“非洲是远,长日明年的船很多都租了出去……你们需要运多少货?”
两人聊起货运细节,李言照越说越兴奋,一只手不自觉地搭上了纫兰的椅背。
偏偏他们是背对着包厢门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