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爸爸身上有跳蚤,就是你这只小跳蚤!”
“可恶的小跳蚤,一直戳穿爸爸,一直拆爸爸的台,咬得爸爸身上痒痒的。”
“我没有咬爸爸。”林小饱一脸无辜,眨巴眨巴大眼睛,“爸爸才是跳蚤,爸爸是大跳蚤,刚刚一直在这里跳来跳去!”
“我……”
林早哽了一下,捂住他的小嘴巴,顺便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
“好了好了,不许再说了。再说爸爸就要从这里跳下去了。”
“好吧。”
得饶爸处且饶爸。
林小饱乖乖举起小手,封住嘴巴。
只是他依旧抬着头,盯着爸爸看。
林早鼓了鼓腮帮子,平复好心情,重新看向傅骋。
傅骋同样看着他,或者说,傅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根本没有挪开过。
他又喊了一声:“早。”
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像是刚学会说话的野兽。
林早抿了抿唇瓣,也轻轻地应了一声:“骋哥,是我,我在这里。”
欢乐的小早,唱歌的小早,跑来跑去的小早。
和现在沉静下来的小早一样,傅骋都喜欢。
调皮的小饱,聪明的小饱,穿着睡衣的小饱。
和现在好奇地望着他的小饱一样,傅骋也喜欢。
只要看到他们,傅骋就高兴。
林早和林小饱,也和他一样。
不管傅骋会不会说话、唱歌跑不跑调。
不管傅骋是做人,还是做丧尸,他们都喜欢。
一家三口隔着窗户,静静地望着对方。
傅骋喊一声“早”,林早就应一声“是我”、“我在”。
一声一声,不停歇,不厌倦。
又过了好一会儿,平静之中,忽然传来两声巨响。
“咕咕——”
林早和林小饱同时低下头。
“爸爸,你的肚子叫了,好大声。”
“小饱,你的肚子也叫了,更大声!”
“因为你的肚子在喊它,它才回答的。”
早饭时间到,他们两个都饿了!
林早向傅骋道别:“那我先上去做早饭,你再练习一下说话,但也不要太辛苦了。”
“等一下我给你送早饭下来,你吃饱了再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