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骋哥凶性大发,想要咬他。
没想到,骋哥只是想亲他。
但就是亲吻,也很可怕。
他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他和傅骋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傅骋简直像豹子一样敏捷,像老虎一样有力气。
他忽然暴起,完全就是一头野兽,没有人能和他抗衡。
对他来说,很普通、很平常的动作,他感觉自己没用多大的力气,对林早来说,却是特别用力!
就好比现在,他抱着林早的腰。
林早低下头,使劲拍了拍他结实的手臂。
“混蛋,很痛!我要断气了!我要死了啊!”
傅骋稍稍松开手,林早趁机掰开他的手,一低头、一仰头,用脑袋上的头盔,撞了两下他的头,随后挣开束缚,转身就跑。
傅骋支起身体,坐在地上,架起一条腿,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再去追。
好罢,小早跑了就跑了。
他又惹小早生气了。
傅骋低下头,张开手掌,按在胸膛上。
他这里有一团火。
睁开眼睛,看见小早的瞬间,那团火就烧起来了。
他一直在压制,一直在克制。
可小早却用补汤、用抚摸、用亲吻,把这团火越养越大。
养大了又不管,他想亲亲小早,把火压一压。
他以为他已经学会了,可他还是吓到小早了。
傅骋捂着胸膛,感觉着里面狂跳的心脏,似乎有些明白。
他喜欢小早,特别喜欢,但不是喜欢食物的那种喜欢。
不是食欲,食欲是从胃里发出来的。
是爱欲,是心欲,从心里发出来的。
他是想亲小早,不是想咬小早,更不是想吃小早。
傅骋只知道,丧尸要填满肚子,就要吃东西。
他还不知道,想填满心脏,要怎么办。
但是一定不能吃小早,小早像米饭面条一样,吃完了就没有了。
林早逃到门外,重重地把铁门关上。
傅骋抬起头,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没由来地红了眼眶。
心脏没填满,眼眶反倒填满了。
没等他掉眼泪。
就在这时,林小饱抓着晾衣杆,像一台小拖拉机,突突突地从楼上冲下来。
“爸爸,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