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好紧张,打心底里紧张。
下一秒,林早抬起手,用力挥了挥,随后把窗户玻璃拉上,转身离开。
“下课!拜拜!明天见!”
不!
傅骋这下是真急了。
他赶忙从地上站起来,吼了两嗓子。
小早!小早!别生气!
他不犯浑了!他不调戏老婆了!
别走啊!
隔着门和墙,林早收拾好教具,牵起林小饱的手。
“小饱,我们走!”
“爸爸,我们去哪里呀?”
“上楼睡觉!看电视!吃零食!”
“那大爸爸呢?不是说,要教大爸爸学说话吗?”
“他太坏了,他是又坏又可恶的坏学生,爸爸决定关他禁闭,关一整天。”
“大爸爸好可怜。”
“他才不可怜,他……”
他调戏小早老师,罪大恶极,罪行累累,罪不可赦!
“我们走!”
林早没有再犹豫,也没有再心软,牵着林小饱就要走。
林小饱没办法,只能回过头,最后看一眼冰冷的铁门,朝大爸爸挥挥手。
——拜拜啦,可怜的大爸爸!
一大一小,像两只小猫,优雅地甩了一下身后并不存在的、毛茸茸的尾巴,上楼去了。
只有傅骋,他一个人被留在杂物间里,靠在铁门后面,狼狗尾巴耷拉下来,心里无比后悔。
他错了,他已经知道错了。
他不该上课走神,也不该满脑子早恋,更不该调戏小早。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很爱学习的,不要不管他。
小早老师,小饱同学。
不要走!
*
林早昨晚本来就没怎么睡。
他忙着看行车视频,忙着记录傅骋受伤始末,忙着去见傅骋、去安慰傅骋。
现在事情结束,傅骋没事,还会喊他的名字了,林早当然放下心来。
他一放下心来,就不由地犯困,整个人都晕晕的。
林早打算去睡个回笼觉。
上楼之前,林早特意把家里囤的粉干拿出一捆,拆出一半,泡在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