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前所未有的。
哪怕后院的一众人知道太子在忙着正事,心里也难免绷着一根弦。
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所以这半个月,整个后宅的气氛都不见好。
海顺在考虑要不要劝两句。
毕竟太子正值关键时候,若一直这么僵下去,难保不会有什么风声传出去。
但转念想,太子就是当事人,他能不清楚这时候什么能什么不能做?
“做好你的分内事即可。”
突然,太子清冷的声音响起。
海顺一个激灵。
见太子的视线分明落在那幅画上,却能看透他的心思,海顺不由心有余悸。
忙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讨好地应了声“是”。
骆峋对自己的威风形象无感,看了两眼那幅画后便放到了一旁。
海顺让人把画收起来,继续照着位份顺序给太子介绍其他人的节礼。
曹良媛的是一枚五毒香囊。
海顺一眼认出了那香囊上的五毒,是曹良媛身边的嬷嬷的手艺,独中间蟾蜍的眼睛跟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金承徽的是荷包。
绣的也是五毒,能看出绣房荷姑姑的手艺,唯有壁虎的尾巴走线略有异。
秦昭训的是一个绫缎杏黄底五色蜀葵撒扇面,旁边还题了首吟端午的词。
倒是挺符合她的气质。
轮到宋昭训的了。
很好。
看不出来是不是她自己做的,但能保证不是东宫绣房里任何人的手艺。
就是这玩意儿不同于荷包香囊、丹青扇面等雅物,它是一张垫子!
一张两尺见长,一尺见宽的坐垫!
好家伙。
谁家节礼送坐垫啊??
别说海顺当时看到这样礼时愣住了,就是太子殿下此时也怔了怔。
没等海顺介绍。
骆峋径自拿起那张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