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陈连再摆出一头野狼,“还有用剑戳死的。”
人群一片哗然。
“真有这么玄乎?人能用弹弓打狼,用剑杀狼,听起来跟往年的传说一样,没谱的很。”
“对啊,狼这种畜生,一成群连虎豹都得躲避,用剑杀得离多近,不腿软吗?”
陈连翻白眼道:“谁让咱们的万元户,胆大包天,能文能武呢。”
罗师功检查完,点头道:“这头狼没有中枪,确实是被利器刺穿毙命的。”
幺爷啧啧笑道:“咱家树叶生晚喽,要搁往年,肯定能做大将军,带兵打仗哩。”
众人哈哈大笑,在广阔的水泥空地前,难得一段休闲时光。
罗学云洗漱完出来见客,嘱托道:“二佬,一事不烦二主,狼皮您顺手帮忙处理了,三张您留一张。”
“瞧不起你佬了,咱年轻的时候,也是打过狼的,搭把手的事,能图你一张皮子?”
“狼脏不脏的另说,就冲您这手艺,也没得白使唤的,不要皮子就换成钱。”
“你小子。”
罗师功拗不过,只能同意,但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把最好的皮子都还给罗学云。
陈连帮着干爹打下手,问道:“队里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多狼,学云怎么碰到的,给大伙讲讲呗。”
幺爷砸吧着嘴,语气感慨道:“是啊,从前闹狼患,狼崽子可真是成群结队,下山翻鸡圈翻羊圈,那家伙凶狠,吃不了也要先咬死。
人要是落单,被狼群盯上,它都敢上来咬一口。”
幺弟目光炯炯,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组织打狼呗,各村的民兵猎手,带齐家伙事,一队一队地进山,掏狼窝子,没杀绝的,也都被吓得跑远远的。
这些年都一两头孤狼,时不时叫唤两声,连下山都少了,再说孩娃不听话,狼给你叼走,小娃子都不咋信了。
树叶这狼打得妙,让孩娃放学回来都来瞧瞧,看看狼长得多吓人。”
罗师功手上动作不停,嘟囔道:“人都没吃的,狼还来抢,不打它打谁?野猪也一样,再敢明目张胆下山祸害庄稼,就让队里召集民兵,干他一场,让学云看看咱们老家伙的本事!”
陈连道:“干爹呦,村里枪都收了,光有民兵有啥用,别说现在大伙都想好好种地,过日子,谁肯跟着您一声吆喝,就往山里玩命。”
“我说话没用,学云说话还不行么?我看村里年轻小伙,都挺服他。”罗师功道。
“二佬好胆魄,若真有机会,我一定带这个头。”
罗学云有些上头。
两辈子,他见狼都见得少,更别说猎狼,这也是他本次非常激动的原因,大战群狼,不落下风,怎么也算是获得了斩狼成就。
若是真有机会,召集一群人,荷枪实弹,打着保卫群众财产安全的旗号,去山里突突野猪野狼,场面想想都过瘾。
只不过难度非常大,好些年了,敢从山里跑出来惹事的,除了野猪,就是黄鼠狼,没什么大气候,若非是如此,缩小范围,减少数量的民兵调整,不会上来就取消黄岗的民兵连。
罗学云顺着大伙的要求,绘声绘色讲起这次进山之旅时,松王山林场,高建国也在给上级做报告。
宋伟伟的崴脚,尚可理解,卢桐差点被狼咬死,事情就很严重。
名义上罗学云是向导,实际上他只是带路的,真正的向导是林场的护林员,引路保护和照顾卢桐考察小队,是他们的职责。
现在出这样的问题,就是失职。
听着高建国的汇报,林场管理者们,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