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濯看一眼她头上,砸痛他鼻子的罪魁祸首,还是他上次送给她的那枚。
视线再挪向她的脸,没看到一点对他提前回来这件事的惊喜。
“我提前回来,你不开心?”
嗓音还带着昼夜奔波的疲惫微哑。
谢清慈背着手往后退了一步,笑起来:“没有啊。”
说完,紧接着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温姨不在,我可以给你做一点。”
现在这个时间过了早餐点,又还没到午餐时间,有些不尴不尬的。
梁京濯看着她的表情,心虚实在太明显。
的确没那么惊喜。
想起去澳洲的路上,随行高管还打趣他,一个月后回去不要吵架哦。
吵什么架,她像是巴不得他不要回来。
加上在飞机上,到刚刚落地,他前后深睡眠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三个小时。
飞机餐也一般,但他并不饿。
看一眼面前人特意退后一步与他隔开的距离,伸手将人带了回来。
谢清慈还没反应过来,脚就往前迈了两步,顺势倒在了他的腿上。
臀下是男人结实有力的腿。
她震惊到无以复加,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他们什么时候亲密到可以坐大腿的程度了?!
随后又反应过来,貌似更亲密的都做过了。
“你……干嘛?”
身前人虽神态略显颓靡,气息却依旧是清冽爽朗的。
梁京濯垂眼看坐在腿上的人,腰脊不自觉地绷紧,惊讶之下,轻缓震颤的眼睫像是春日蝴蝶。
阔别已久的温香重回怀中,他有一瞬间的心荡神驰,但没打算做别的。
拥着她重新躺倒了下去,“陪我再睡会儿。”
眼窝疲乏泛酸,已经快要睁不开了。
谢清慈的头枕在下方的胳膊上,骤然连呼吸都放缓了。
就算在港岛,他们同寝的那几天里,都没有这样亲密地躺在一起过。
事后也都是各自睡一边,很正经地睡觉。
面前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开阔眉宇间疲态尽显,呼吸因进入睡眠状态逐渐变平稳。
是真的很累了。
谢清慈静静躺了会儿,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便撑起身子打算起来。
原本松散搭在腰间的手在她意欲起身的那一刻再次扣严,揽在肩上的掌心也收了收力。
眼睛依旧闭着,声音是沉哑的磁性,问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