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东院,傅成山面露嘲讽道:“你的奇人天赋如此出色,几乎全书院都知晓,东院那边自然不可能心中没有数。但那又如何,他们知晓的不过是纸张上的记录,又不知道你能和化形后的秦柯切磋上数十回合。”
“傅院教!”蒋婕又忍不住了:“你偷看我们切磋!”
傅成山有些心累:“偷看个屁!你们在教练场上切磋,又不是躲地洞里,路过谁都能看到。”
可蒋婕觉得这个说法仍旧不能说服她:“哪个正经人会半夜三更路过教练场啊?!”
傅成山懒得与其争辩,挥了挥手让她一边去:“接着说,东院那帮权贵子弟素来都仗着身份自觉高人一等,骨子里多少都有些狂妄自大,不一定看得起你们,尤其你们还是女奇人,他们会稍加注意,但也就仅此而已,绝不会对你们特殊对待。所以我希望若是你们察觉秦柯被围攻无法脱身,立即暗中改变策略,以宋良宵为新核心,发动新的攻势!要的便是出其不意,不需要特别擅长决策,能一拳解决一个便足矣。就算后边他们反应过来,也不可能还有足够人手同时去围堵两个‘秦柯’。”
苏钊月道:“我觉得此策可行,但有一点,若是隐藏核心,那我们自己人这边知情者最好亦不要太多,而且到时万一我与良宵必须得分开,届时怎么让大家相信且配合良宵?”
“这个不用担心。”傅成山抛出一枚蝙蝠形状的令牌道:“上场前我会叮嘱所有人团战时以持蝠令者调度指挥为最高级别,无蝠令时一切照常。这枚令牌宋良宵你且收着。”
宋良宵下意识接住道:“不给钊月?”
傅成山道:“正常情况下,她本来就是团队总指挥,作为团队总指挥,在团战时同样会备受瞩目,可以说她的处境绝不会比秦柯好,万一她也被困住了,蝠令还在她手上,岂不是要全军覆没?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
说到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宋良宵与蒋婕:“咱们院能赢的关键就在你们两人身上!”
“我也算?!”
蒋婕惊呆了,有些许不安与压力,傅院教不是总嫌弃她大咧咧,不够细心吗?
傅成山难得看见蒋婕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是心情大好,笑道:“哈哈哈,对!你也算!你也同样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别小瞧自己啊!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至于策略计划你们可以回去再慢慢商讨,等你们赢了,院教自掏腰包请你们三人吃饭!这会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鼓励式分别拍拍三人肩膀,随后扬长而去。
苏钊月看着还呆滞状的蒋婕也笑:“怎么样,我们也去吃饭吧,两位团战顶梁柱。”
蒋婕宛若大梦初醒般道:“钊月!良宵!刚才院教是不是有在夸我?!”
她痞痞憨憨的模样太可爱,宋良宵憋笑:“是,对你期望非常高。”
蒋婕又看向苏钊月,苏钊月则笑着摸摸她的头:“不用反复确认,快走吧,饿了。”
很快,两日转瞬即逝。
院庆当日,虽然天气寒冷,却是晴空万里。
西院所有学生都起了个大早,依旧是辰时在西院教练场集合,要求所有人道场时都穿着统一的书院制式劲装。
特殊情况下,宋良宵与温枔相隔那么久终于正式打了个照面,两人宛若陌生人一样,彼此都没有招呼寒暄。宋良宵跟苏钊玥、蒋婕一同,温枔则落后她们与斋舍内两位女学长走在一起。
到教练场各自入队后,温枔站的位置也与宋良宵她们有数人之隔,双方都看不到彼此。
西院所有学生按年制分站成两支队伍,在徐总院教的带领下,百号人浩浩荡荡来到演武场上,做好恭迎封太保的准备。
改造多时的演武场,在今晨终于揭开了神秘面纱。
演武场中央开始的大半部分都被一堵近十丈高不知材质的黑色墙体围成一个四方体盒状,而围绕这座盒状建筑还建造起了一座圆环形的空中楼阁,从下方往上看去壮观雄伟,令人十分震撼。
就在宋良宵目不转睛感慨这个世界精湛的建筑工艺时,苏钊月看着那些高耸的黑色墙体,说道:“里边应该便是我们团战的战场,可惜从外边看根本就看不到里边是何状况。”
“那从上边看呢?”蒋婕指了指上边那些空中楼阁,“那里是供宾客们观战的地方吧?封太保是不是就坐在那呀?我们能看得到吗?”
苏钊月认同她前半句道:“建造那么高的观赏台,若不能看到里边岂不是没有意义了。封太保会坐在哪我不清楚,但这会辰时才刚过,宾客们不会这么早就到。”
说话间,四周传来了男生们的低呼。
“快看,东院那帮家伙也来了!”
自入院以来,东西两院的新生可以说彼此之间似有一道无形壁垒,从未在正式场合上碰过面,今日乃是头一朝,两院所有学生都必须道场,大家多少都有些好奇,看看这些平时这些鲜少碰见的同窗都是何模样。
但见前方张蛮领头,后边跟着三五名院教以及一群穿着同样书院制式劲装的学生们,但东院学生穿的劲装乃是暗红色,与西院的浅蓝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