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没说要吃,就是想著治安大院的人好久没开过荤了,上次吃羊肉还是在上次。”
李破摇头:“不確定是不是被附近哪里的疯狗咬的,可能有狂犬病。”
“狂犬病?什么意思?”
“就是。。。。。。所有人被咬了都会变成疯狗的病。”
“哦哦那算了,被咬就变?那不是跟说评书里讲的【殭尸】一样吗?算了怪嚇人的。”
听到情况这么严重,杨威立刻起身离羊远远的:“到时候抬去村委会问问,看是谁家丟的吧。。。。。。”
虽然没有出人命,但是在这村子里,但凡能够给村民们提供衣食的动物都是支撑他们乃至全家生活的饭碗。
一只能產奶能长毛,说不定还能下崽的羊,丟了可不是小事儿。
给曹桂芬做完落葬入土的所有仪式后,李破便跟著治安队一起离开后山,回到村子里。
治安队的人將羊的四肢绑在一根木棍上,倒吊著羊,两人扛起木棍走。
“噗——”
“噗——”
一路上,叫不出声的羊反覆喷气。。。。。。
回到义庄。
还没走进院子,李破就听到了一个中年妇女泣不成声的声音:
“求您了李老姑,我是真没招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正是那天村里集体食物中毒,赶来报信请李老姑的婶子,黄丽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台阶上:
“前些年地震之后闹瘟疫,我家死了那么老些鸡,剩下的活口只能眼睁睁看著全给烧死了,没办法,因为这事我家那口子一口气没倒上来,眼歪嘴斜的倚床上躺了这么些年,近些日子才能说话。
“好不容易把鸡场重新盖起来,又养了起来,看著鸡越来越多,知道你们义庄要用鸡,我每个月还送几只立尾巴的大公鸡过来,想著积德行善,趁手里攒了几个钱,我们不敢养牛,托人弄戧的买了头配过种的羊。
“风吹不著雨淋不著的,生怕它生病,眼瞅了马上要下崽了,结果自个儿跑了,一整晚都没找著——”
说著,黄丽梅情绪再一次没绷住,揉著发红的眼眶说不出话。
“昨晚怎么不来找我?”一边问著,李老姑已经掐指算了起来。
“没有,昨晚在我们家附近一直能听到羊叫声!”黄丽梅边说边回忆,手里拿著手巾擦鼻涕:
“当时想著它没跑多远就不太著急,一边喊一边找,结果羊叫声一直在家附近晃来晃去,愣是到半夜都没找著,今儿一大早我就过来了。”
“羊叫声还有吗?”
“没了。”
“母羊是吧,知道什么月份出生的吗?能具体到日子最好。”
“这还真不知道。。。。。。”
看著情况不太好,黄丽梅愣了一会儿,兴许是又想到了自家惨样,马上又要哭——
“我知道!”
听了半天,李破才明白黄丽梅是来干嘛的,他站在义庄门口朝杨威摆了摆手:
“要不婶子你来看看,是这头羊吗?”
治安队的人將羊抬了进来,放到地上,杨威赶紧解释:
“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在后山的坟坑里。”
见不到羊还好,一看到痉挛抽搐还吐血的羊,黄丽梅当即泪如雨下,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