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状了?
崇明尚眉心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坐直,又恶狠狠瞪着beta。
想死吗?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告状。
而beta恍若未觉,顶着恶犬几乎要灼烧的目光,从领带木架上五颜六色的领带里,抽下一条勃艮第红色的领带,面露询问之色。
“嗯。”太子淡淡点头。
接着,beta素白的手指灵活穿梭,为太子戴上颜色深沉又神秘的领带。
整个过程一如往常,没有多余的声音和眼神。
呼。
不是告状。
崇明尚又松口气,心虚地后背靠回沙发。
之前有一次他做得有点过了,把一个倒霉的beta吓出了毛病,害得太子哥哥被弹劾了。
太子哥哥生气,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抽了十几鞭。
崇明尚忍不住摸了摸脖颈,好像还能回忆起被鞭子抽过的火辣辣痛感。
“我下午要去开会,你确定没事和我说吗?”太子轻轻扫了眼沙发上明显心神不宁的弟弟,问道。
“没什么要说的。”崇明尚底气不足道。
“嗯。”太子还有重要会议开,没时间和不对劲的弟弟纠缠,只是在护卫簇拥着离开时,淡淡地留下一句。
“别惹祸。”
他说得极轻极淡,好像只是临出门时一句无心的嘱咐,但却吓得崇明尚猛地坐直。
真好玩。
年昭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戏。
横行霸道的,不可一世的恶犬,原来在哥哥面前,就像被拴上绳子的小狗,又怂又乖。
主人一走了,他又凶相毕露。
“喂,你这家伙发烧了吗?”崇明尚缓缓地抬头,绯红色的瞳孔暴躁又冶艳,锁定着beta。
年昭还没回答,崇明尚就不耐烦地直接起身。
几步上前,一手狠狠拽住年昭的手腕,另一手摸上年昭的额头。
好烫。
和年昭表现出来的若无其事不同,脑袋都要烫得冒烟了!
“。。。。。。你脑袋真的没问题吗?”
崇明尚都震惊了,这温度可以烧得昏厥了吧。
但年昭居然有条有理地伺候完太子,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模样。
“没问题。”beta抬起眼,面上是一贯的认真平静,“要伺候太子,我肯定不能倒下。”
下一秒,站得笔直的身体,直板板地往后倒去。
???
什么鬼?
“靠,装什么?”怕beta摔坏脑子,以后不能伺候太子,崇明尚只好咬牙接住倒下的beta,一把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医务大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