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
“赶紧找,然后拿好了东西走人!”
她小跑着进了妻子的房间。
自然什么也没有。
“又怎么了?”
客厅里,我坐着没有动,因为知道她会回来问。
“有个U盘……”
“什么玩意儿?”我直起上身,显得很不耐。
“没找到。”她说,两手的手指交缠着,很紧张的样子。
“我还给你看东西?”按照常识也不该来问我,这个她难道不明白?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这不在预计中,我只是想把她惊走。等我删掉视频找到借口以后,或许会换个方式再归还给他,但绝不是现在。
我站起来,才一转身,就听到身后的动静。
她向前迈了一步,但不敢靠近,怯生生地站在我身后。
纠结在一起的两手越发地用力,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这么多年的刑警生涯,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以后,其实我们不是被磨砺得更坚硬了。
队员们学会了适度的宽容,而不是老好人那样的没有原则,这是我们珍惜人性的方式。
于是我有些不忍心起来,但原则上此时给她是不可以的,于是我迂回了一下。
“我给队里打个电话,看是不是他们帮我收拾的时候放到别处了。”
说完以后,我进了房间。
确信他不会进来,我假装拿起电话呼喊了几句。
“你说看到了?什么?和证物袋混放时候当成证据了,怎么干事儿的?多久能拿回来?还有,赶紧告诉他们,不能瞎动!”
可我低估了外面人的承受力。
房门被猛然打开,温霁哭着闯了进来,正看到我坐在床头“打电话”的样子。
她冲了过来,跪到我的面前,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可是她泣不成声,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伸手“挂了”电话,愤怒地呵斥道。
“姐夫,姐夫你要帮帮我,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哭着,紧紧抱着我本就行动不便的身体,埋头痛苦。
“你先起来!”这个姿势下意识地刺激到了我的生理,这让我感到一丝恐慌。
但是她拼命摇头,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又是何苦来哉?我想到,如果不是你们阴差阳错拍了不该拍的东西,哪会有现在的结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想到里面妻子的画面,我的愤怒也团团升起,将她推了出去!
直到身体倒在地上,她才清醒过来,看着我,似乎恢复了胆怯。
可我不敢站起来,因为这时候还真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