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感动得泪都快流出来了。
裴亦寒将时倾意带到营销里,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软垫上。
感受到怀里人灼热的温度,裴亦寒将手搭在时倾意额头上。
果然,还是烧起来了。
顾川怕那个老头走得慢,直接让马顺背着老头来到营帐内。
“你不能看伤口,孤可以描述给你听。”裴亦寒道。
那老头一听裴亦寒一口一个孤,脸上有几分狐疑,“您不会是太子殿下吧?”
“你不是随军的大夫。”裴亦寒肯定地道。
大军出发前,裴亦寒特地将随军的大夫都召集了起来,特意嘱咐一定要及时诊治伤员。
现在门口的马顺整个人都慌了,这老头不是大夫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还带着药箱。
“不是啊。”老头一摊手,道。
“会看病吗?”裴亦寒问道。
那老头似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医术被质疑,他拍着胸脯,“还有我周老治不好的人?”
顾川惊呼出声,“您是周老?!”
裴亦寒此刻顾不得他是什么老,知道他会医术后,便将除了他以外的人都赶到了营帐外。
“孤来描述,你判断。”
裴亦寒小心翼翼地撕开时倾意伤口处的衣物。
“那看来是没毒。”听完裴亦寒的描述之后,周老道。
裴亦寒松了口气,“那把东西给孤,孤来取箭。”
周老把东西交给裴亦寒。
“有点痛,你忍着。”裴亦寒在时倾意耳边小声说道。
说罢,他利落地将箭取出。
时倾意虽然在昏迷,但还是感受到了那种钻心的疼痛。
她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嘴唇也更加苍白了。
“已经好了。”
裴亦寒似是在哄人一般。
可时倾意根本听不到裴亦寒的话,她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灼热和疼痛。
裴亦寒将药粉撒在时倾意的伤口处,时倾意瞬间疼得咬紧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