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先谢过殿下了。”时倾意软声道。
裴亦寒声音冷淡,“回去之后,做好你该做的,就是对孤的感谢了。”
只是一个妾的身份而已,时倾意安慰自己。
一时屋子里安静下来。
“对了,我听阿语说这里是离县。”时倾意生硬地转移话题。
“嗯。”
裴亦寒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甄寿岂不是在武城翻了天了。”想起甄寿那令人作呕的样子,时倾意就生气。
裴亦寒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不会。”
“哦?”时倾意疑惑。
“孤已经把参奏的奏折差人送进宫里了,言官再加把火,够甄有道喝一壶的。”裴亦寒解释道。
时倾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胡迪尔知道自己的部队被打散,气得三天三夜没有睡好觉。
自己的父王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斗志,他作为王子,必须把这个担子接过来。
可出师不利,明明自己已经占尽先机的情况下,还是输给了裴亦寒。
“真是可恶啊。”胡迪尔越想越气,“西格!”
西格走进来,“王子。”
“本王子必须要出了这口恶气。”胡迪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们不是退回离县了吗?那我们就打到离县去!”
西格看了眼胡迪尔,道:“王子,王让您思过。”
“本王子又有过了!”胡迪尔气得头发都炸开来,“还不是那群废物,竟然能让一个小小的士兵到离县去报信?!”
西格站在一旁,看着盛怒的胡迪尔,心里也叹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这场仗竟然是他们输了。
在有裴亦寒的行军图的情况下,还专门派人拦下去离县报信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然还是输了,还是溃败。
“听说他们军队里竟然有一只老虎?”胡迪尔眯起双眼,“他们大祁人竟然还有人养这个?”
“听说是个个子很矮的士兵,她还替那老虎挡了一箭。”西格说道。
胡迪尔玩儿着手里的短刀,“有意思。”
时倾意并不知道初九已经成为了胡迪尔的眼中钉。
她经过几天的静养,身体好了许多。
“真是多谢您了。”时倾意在周语的搀扶下,走出所住的屋子。
周老在院子里熬药,看到时倾意出来了,赶忙道:“哪里哪里。”
时倾意走到周老旁边,看着手里拿着草药的影三,问道:“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