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冷汗涔涔,混合着脂粉,糊了一脸,他连连叩首,“殿下饶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命啊!”
“求饶?”景华珩轻笑一声,“上次有条狗咬了人,也是这般低三下四地摇尾乞怜。”
“孤瞧着可怜,心生怜悯,便饶了它。可它却丝毫不把孤的宽宥放在眼里,屡教不改。”
他顿了顿,再抬眼时,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已没了半分温度,他看着瘫软在地的刘保:“你说,孤是该拔了它的舌头,让它再也叫不出来。”
“还是该卸了它的四肢,让它用余生记牢,什么人碰不得?”
突然,景华珩想起了什么,唇角缓缓勾起。
“忘了,还有个更好的法子呢。孤还可以将它丢进慎刑司。”
“先将它那身皮扒了,再一寸寸,挑断它的指骨,让它每哼一声都清清楚楚地记着,今日是因哪句混账话、得罪了哪位贵人,才落得这、般、下、场。”
伴随着最后几个字落下,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刘保竟是被活生生吓尿了!
棉棉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嫌弃地扇了扇风。
“什么味儿呀,好臭臭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景华珩的胸膛前挣扎着探出小脑袋,小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
她并没有听清两人在说什么。
方才景华珩开口的时候,她就被他整个揽进怀里,用手捂住了耳朵。
至于眼睛,被衣服挡着,她也瞧不见什么。
不过她的小鸟鼻子很灵,立刻就锁定了那股怪味的源头。
她抓紧景华珩的衣襟,奶声奶气地囔囔着,语气里满是嫌弃:“腻快把他弄走啦,臭臭沾到宝宝身上怎么办呀?”
这用完就丢的样子,成功让方才还满身阴郁的太子殿下,气笑了。
他抬手,刮了一下棉棉挺翘的小鼻尖。
“这么娇气,以后可怎么办?”
棉棉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无辜模样,“棉棉好,大家喜发窝吖!”
景华珩又笑了一声。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下面那个污秽的东西身上,眼底的笑意瞬间敛去。
“你背后的主子,孤现在不想知道,孤不惹事也不怕事,她要是在原来的位置待的不舒服,孤可以让她尝尝人头落地的滋味。”
刘保哪敢说什么。
“景一。”
景华珩开口。
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单膝跪地,悄无声息。
“把这东西拖下去,按孤说的办。”
“记住,别让他太痛快,得让他多撑几日,也好给宫里那些自作聪明的人,提个醒。”
“是。”
黑影应了一声,伸手抓起刘保的衣领,身形一闪,再次消失不见。
棉棉从他怀里冒出头,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眼睛瞪得溜圆。
“哇,他好腻害,会飞飞!”
景华珩看着小家伙眼里盛满了对那个暗卫的崇拜,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抿了抿薄唇,“这有什么,孤也会。”
棉棉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了过来,她歪着小脑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语气里满是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