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来月忍不住嘴角抽搐,哈。
如果是安室透的话,不得不说还真的有可能。
但研究所的事,本来就应该由森川来月亲手解决。
白大褂身上贴的窃听器也是他粘的,为的就是让“那位”看到后,增加对白大褂的怀疑。
即使胡萝卜刺激白大褂发疯,也可以伪装成白大褂背叛组织的心虚,森川来月杀他也有借口。
但为什么白大褂那么笃定,“那家伙”一定会杀光所有人?
作为“那家伙”本人,森川来月有点茫然。
“对了,算算时间,你让我做的小东西应该已经启动了。”欧罗问他,“你将它们都放到哪里去了?”
森川来月嘬口酒,是哦,将这茬给忘了。
——轻井泽郊外。
茂密的森林中伫立着一栋豪华别墅,大雪纷飞的夜晚,四周没有一丝光亮,透过窗户,只能看见别墅内微弱的烛光,离远了看,活像漆黑中的几团鬼火。
别墅看上去有些年头,墙壁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墙上那些雕花壁灯仍然保留着几十年前的模样,蜡烛火光微弱,在风中摇摇曳曳,大厅中硕大的圣母画像上黑影重重,七分的笑意看上去竟有十分的恐怖。
本该是迎客的幽深大厅突兀地摆了套沙发,一个满头白发、戴着眼镜的儒雅男人正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别墅大门被打开,头戴黑帽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室外的大雪打湿了他的黑色大衣,银白色的长发也透着湿意。
朗姆睁开眼:“来了。”
琴酒懒得考究这是第几次看见对方不一样的相貌,他直接坐在朗姆对面,呼出口烟。
“老鼠在哪,我要干掉的是哪个家伙。”
“就是不知道是谁才找你。”
朗姆在桌上放下两枚窃听器,等琴酒都看完,说:“有什么发现。”
琴酒问:“在哪找到的。”
“一个在我的车上,一个在据点。”
“上面没有指纹,翻查录像也没见到有可疑人员。”朗姆的义眼反透着冷光,语气阴森,“估计不止一只老鼠那么简单。”
琴酒嗤笑:“不可能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是鬼做的?”
“哦——这样说来,还真是有呢,死而复生的鬼。”
“啪嚓”,琴酒一把捏碎手上的小东西。
“啊……特基拉啊。”他嘴角绽起一个冷酷的弧度,“我可真他妈想他。”
琴酒说:“老鼠是他?”
朗姆摇头,很是遗憾:“我倒希望这么简单就好了。”
每次上车前都会有侍从仔细探测,至于这两天他到过的据点,特基拉根本没去过,想栽赃是特基拉做的都找不到理由。
这两个窃听器完全来的莫名其妙。
琴酒掏出刀将小东西拆了,里面的构造跟寻常窃听器区别不大,找不到特殊工艺的痕迹。
难怪朗姆火气这么大,什么都查不出来,想栽赃又没机会,火气能不大吗?
琴酒哼了声,将拆烂的窃听器丢进酒杯,刺啦一声,酒液浑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