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只着小而紧的小衣。
小衣将她身前的柔软裹束绷紧,她又惊又怕的抱住自己,将瓷白纤薄的脊背对着窗外,藕荷色小衣的细带在她细瘦的腰肢上摇摇欲坠挂着。
嫂子肌肤似雪,亦如她第一天来镇上,在他衾被里就寝。
被他撞见后,一抹雪白惊慌地钻入他的衾被中。
青年指腹描摹过那双动情的杏眸。
嫂子,怎会认不出这是她的眼睛呢……
多美的一双眼。
。
赵知学的腰伤很重,来镇上这一日,他晚膳都是在榻上食用。
直到翌日一早,他才能缓慢下榻。
姜宁穗不放心,想送他去学堂,被赵知学坚定拒绝。
他好歹是个男人,与娘子同房扭了腰,又让娘子送他去学堂,他还要脸呢。
赵知学扶着腰,就这样每日慢慢地在家里与学堂两头走。
来到镇上后,姜宁穗觉得日子比在家里舒服许多。
每日去裴公子屋里烧几次炭火,趁烧炭的功夫多贪恋些暖意。
转眼过去半月。
赵知学腰伤已逐渐好转,但步伐过大或半夜翻身,还会隐隐作痛。
自从那日起到现在,夫妻二人再未同房。
姜宁穗也不用怕裴公子听见而羞耻尴尬。
这日吃过早饭,穆嫂子带着孩子来找姜宁穗,对她说了件事。
梁文涛失踪了。
已经失踪半个月了,梁父托人打听梁文涛的踪影都一无所获。
姜宁穗觉着梁文涛或许是躲起来了罢?
他许是怕她与裴公子报官抓他,是以,偷偷离开清平镇,想着等这件事彻底翻过去再回来?
其实她不敢报官。
一旦报官,她险些被梁文涛欺辱的事便瞒不住了。
到时,她连在这世间立足的勇气都没有了。
天愈发的冷了,再有一月便是新正。
这日一早,姜宁穗刚做好早饭,院外来了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华贵气派,一看便是哪个有钱人家的马车。
车夫穿着灰麻色棉厚衣裳,头发扎束,约莫十几年岁,他下了马车,轻叩院门,炯亮的眼睛往院里瞄了瞄,瞧见从灶房出来的年轻女子,拱手恭敬道:“小娘子,奴请问,西坪村裴家裴公子可在此处?”
姜宁穗道:“在的。”
灶房里,赵知学探头看了眼院外的马车与车夫。
那马车非富即贵,瞧着不像是哪个富商家的,倒像是官宦家的。
那人自称奴,还是来找裴铎,赵知学心里生出几分难以自控的妒意。
其实,他们赵家早在十几年前便知晓裴家家境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