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不著痕跡的后退两步,平静而快速道:“第一,比斗是你们提出来的,既然是比斗,那便双方各有风险,只是两根手指,已经在可控范围內了。”
“第二,刚刚只要我不傻,就不会真的杀了他,最后关头自然会收招,但你这位老先生……算了,我也不多说,彼此心知肚明便是。”
“第三,现在我贏了,赶紧放了恆山派三位小师太。”
“第四,人放了后,此事就算两清。你们崑崙少掌门输给锦衣卫中一无名小卒的事情,不会传扬出去。”
“对於他来说,两根手指固然重要,但好在是左手,不影响右手使剑。”
“因此虽然手指没了,但你们也不想……连他冠绝年轻一代的名声,还有你们崑崙剑法的名声,全都一起没了吧?”
“看你这眼神儿,是想杀我一人灭口?”
“但是谁告诉你,这里只有我一人了!?”
话落,朝著外面指去,只见不知何时,本潜伏著的锦衣卫,已经都明晃晃的站到了街道上,且刚好大概每隔三五十米一个人。
这样就算他姓钱的轻功再好,身法再快,却又怎么可能將所有人都杀光,而不让消息流传出去?
此时那何天华已经疼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却还是厉声道:“钱老,给我报仇,报仇!杀了他!”
钱老鬆开了方才紧紧捏著的剑柄,心底不由苦笑。
回想方才这年轻锦衣卫的出招,即便可用內力压制,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三个呼吸时间內,杀掉此人。
而有这三个呼吸的时间,外面那些锦衣卫早就全跑了。
而若是……外面那些锦衣卫也全都是精英,没有一个庸手的话,那只要愿意付出几条人命的代价,甚至都能將他们二人永远留在这里!
他其实是受赵兴的影响,而完全高估了锦衣卫的战斗力。
他久居西域,鲜来中原,怎么可能知道,外头那帮人,除了宋怀东或能勉强接他两招外,其余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再回想赵兴方才说的四点,有理有据。
这少掌门確实该吃点苦头,好好被人敲打敲打。
这次只是断了两根手指,那也还好,若继续不知天高地厚,继续见个美人儿就忍不住上,那这条性命或许都难以带回崑崙了……
想到此,他將手掌更鬆开了些,沉声道:“今日算我们认栽了,但希望你言而有信,若外传有损我派名声,便是举崑崙之力,都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不就是打架输了后,临走前放出的狠话么。
相关套路,赵兴前世上小学的时候很熟,当下点了点头,凝声道:“我等大明锦衣卫一言既出,駟马难追!”
如此这事儿就算解决了,那钱姓老者便要扶著他们少掌门离开。
然而不等他们出门,那紫衣男子却突然站了起来,而且不知何时,手中还多了把扇子,手一晃,便將那扇子打开,扇个几扇,也不知有没扇出风来同时,冷笑开口:“你这锦衣卫,可真是好大威风呢!何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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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到此,却被赵兴冷喝打断:“听你的口气,也是朝廷中人?”
“那我就更搞不懂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事端了!”
“我等锦衣卫只誓死效忠於大明朝廷,你故意引诱崑崙和我大明锦衣卫作对,那便等同於让他们和朝廷作对,和朝廷作对是什么意思?那就是——”
“造反!”
“崑崙真要造反,你就是始作俑者!”
“这个罪名……你敢抗吗?你有那个资格能抗吗!?”
这连串喝问,直接让本来还坐看热闹、好整以暇的紫衣男子给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