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反正不会是他。
时间分秒流失,楼下隐约传来汽车轰鸣的声音,派对在陆续散场了。
终于,丁芥认输般闭上了眼,手颤抖地摸上毛衣扣子。
“我脱了…请你告诉我,一个人想努力活着有什么错。”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谁不想有良心,谁难道生来就喜欢坑蒙拐骗,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给穷人的生存机会微乎其微。
有晶莹沿着她脸颊滑落,“你拿你那套理论来贬低我,有没有想过生在花坛,和长在石头缝里,本身的生存规则就不一样?”
“怪谁?”
周恣扬无动于衷,掸了掸烟,“要怪就怪你祖宗偷了懒,没让你长在花坛里。”
“………”
丁芥闭了嘴,不再试图和他交流。
她压制着手指的战栗,解开了第一件毛衣的扣子,衣服掉在地上。
里面依旧是旧毛衣,起球的棉线在灯光下暴露无疑。
周恣扬倚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暖色的光覆盖在他的眉眼轮廓,勾勒出剪影。
他穿戴完好,衣冠楚楚,而她一件一件地脱。
毛衣叠落在地上,然后是裤子。
周恣扬以为会看到一副婴儿身材,然而入眼是比珍珠还要细腻的白。
丁芥生长在南方某个小村庄,火车转大巴,再转拖拉机。
那里四季如春,她们家穷,只捡姐姐的长衫穿。未经太阳晒过的肩膀像羊脂玉一样。
洗过多次的吊带仿佛一层薄纱,包裹着胸前饱鼓鼓的奶团,纤细的腰肢。
她居然连内衣都没穿。
半透微透,愈发诱得人想要扯下来。
房内淡淡的青烟笼罩,男人一眨不瞬地盯着她。
丁芥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恣扬语气轻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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