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阻及摩擦力的作用下,酒瓶转速慢慢迟缓,十几秒后停了下来。
沿着瓶口的指向,大家看向那个人。
是覃恕。
闫礼脸上不见半分诧异,他轻“啧”两声:“覃大律师,貌似第一个就是你诶。”
“来吧,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覃恕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漆黑的眸染着点警告的意味。
闫礼迎上他的目光,丝毫不惧。
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仿佛在无声说: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顶着众人火热的注视,覃恕沉了口气,懒声道:“真心话。”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能让覃恕吃瘪的机会,林彦濯来了精神,脑袋立刻就不晕了:“真心话是吧,我来问!”
闫礼扬了扬眉,迟疑了一下,没跟他抢。
覃恕捏着水杯往嘴边送,闻言没什么反应,只是视线下意识落向林彦濯所在的位置。
借着仰颈喝水的动作,他眼睑半阖,泄露的点点眸光如古井般幽深。
付明樾正垂着脑袋与逐渐侵袭神经的醉意做抵抗,莫名的,她似有所感,抬起头茫然地眨了眨眼,却什么都没捕捉到。
旁边,林彦濯思考了一会儿,唇角扬起一个暧昧的笑:“听说你在香港有一个特别热情的追求者,那姑娘有钱又有颜,痴恋了你好多年,可你宁愿一直保持单身都不答应她,到底为什么?”
……
就这?
闫礼控制不住地想翻白眼。
覃恕神情似笑非笑,声音有点哑,带着淡淡的嘲讽:“因为我不喜欢她。”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林彦濯愣了一下:“就这么简单?”
覃恕感到意兴阑珊,抱臂靠上背枕,耷拉着眼与他直视:“就这么简单。”
听着二人的对话,一旁的闫礼无奈地摇了摇头。
像林彦濯这种流连花丛的公子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为什么世上会有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能做到无动于衷。
原因竟然只是——不喜欢。
估计他心里还会嘀咕:拜托,上了床谁还管心动不动,身体够爽不就行了。
林彦濯明显不相信,觉得覃恕在敷衍他,便又问:“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覃恕提醒:“这一轮已经结束了,不能再问了。”
林彦濯有些丧气地闭了嘴。
本想着挖点这小子的秘辛,没成想一拳打在棉花上。
该覃恕转酒瓶了。
他伸手轻轻按住瓶身,修长骨感的指节在深色玻璃瓶的映衬下格外惹眼,像瓷白温润的上好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