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没有趁势进攻,双手持剑,缓慢渡步。他很清楚之间体型的差异,他不能失误一次。
“小崽子倒是会钻!”杀手愤怒的咒骂裹挟著身上血腥味,第二刀直接捅向孩子胸膛。
戴蒙忽然把手中的剑向杀手面门丟去,在杀手躲闪之时,戴蒙却像只暴起的影子山猫,双腿猛然跃起。
双脚狠狠蹬在对方左手被他的剑捅出伤口的肩胛骨位置。这个在训练时学的后仰蹬技奏效了。
那来自戴蒙身体的怪力,让本就左手受伤的杀手,更加剧痛,仿佛整个左手要被人撕开了一样,杀手整个人被戴蒙那后仰蹬失衡向后倒去。
戴蒙丝毫不给机会,扑了上去,用牙齿咬住其持匕的右手腕,整个手腕被戴蒙咬破,鲜血横流。
“你。。。”惊怒的嘶吼却被一记头槌打断,戴蒙的额头狠撞在对方鼻樑上。
这不该有的力量在此刻爆发,当杀手整个人的意识模糊时。
孩子的左手已抽出对方腰间备用匕首,匕口那蓝汪汪的毒光在月光下泛起涟漪。
血浆迸射的剎那,戴蒙用整个身体重量压著匕首贯穿了杀手的右眼窝,那腥热喷溅而出的液体顺著他睫毛滴落。
而杀手濒死反扑的匕刃虽刺穿了他胸膛衣服里的锁子甲,但还好胸口里的精钢护心镜挡住了致命处。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戴蒙身上。
他颓然跌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呼吸著这房间內的血腥气息。
面前那具杀手的尸体仅剩一只左眼圆睁。
看著那死不瞑目的目光。
“你。。。轻敌了。。。”戴蒙的声音略显嘶哑。
他低头看著自己第一次因杀人,而颤抖的双手,指缝间黏腻的鲜血在月光下泛著诡异的光泽。
第一次夺走他人生命的感觉,竟如此冰冷而真实。
隨后,戴蒙缓缓抬头,目光冷漠,还有一个叛徒。。。
昏暗的房间里,年迈的鲁斯修士正清点著毕生积攒的財富。
突然,身后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响。
鲁斯缓缓转过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事情都处理好了吧?”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站在门口的並非那两个杀手,而是戴蒙。
房间內那摇曳的烛光无法穿透门口的黑暗,將戴蒙的面容笼罩在阴影之中。
“发生什么事了。。。?”鲁斯的声音开始颤抖。
当戴蒙缓步走进烛光范围时,鲁斯看清了他脸上未乾的血跡,那是杀手的血液。
“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啊,修士。。。”戴蒙冰冷的目光直视著这个背叛者,话音未落便猛然扑来。
“等等!”鲁斯慌忙后退,却为时已晚。
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他的心臟,剧痛让他窒息,所有辩解都化作了喉间无力的嘶鸣。
“嘶。。。嘶。。。”
那颤抖的双手徒劳地捂著心臟的伤口,眼神不可置信看著戴蒙。
戴蒙俯视著垂死的修士,复杂的说道:“我曾视你如师,感激你传授的一切。。。”
“但现在看来,你教给我的最后一课,最为深刻。”
然而,此刻的鲁斯已能清晰感受到那陌客的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