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脸寒气四射,冷硬又凶狠。
宁月见呼出一口带着水雾的气,抱紧胳膊,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打掉。”盛以承声音沙哑不堪。
他目光幽幽,像是凝视着地狱一般。
“以后不准再见他。”
短短两句,是命令。
宁月见心里堵着一口气。
她站起身,瞪着盛以承,不服气地喊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是,这孩子是盛以承的。
他们两人的婚姻目前为止还有法律效力。
于情于理,这个孩子都是与盛以承有关系的。
可宁月见看不惯他那态度。
都这种时候了,还那样高高在上地试图掌控自己。
盛以承气得发抖,一股怒火在他体内乱窜着。
忍无可忍。
他站起身,压迫感十足,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了来,“宁月见,你不知廉耻!”
“无耻的人是你!”宁月见怼了回去。
话音刚落,就见盛以承右手高高抬起,一个强劲有力的巴掌迎面而来。
宁月见吓得闭上了眼。
一阵风撞上她的脸颊,但久久的,没有紧随一个响亮的耳光。
宁月见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只见盛以承双手成拳撑在桌上,低垂着头,眉头蹙得很紧,依稀能看到泛红的鼻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怎么对我……”
声音哽咽沙哑。
宁月见睁大了眼,有些不太相信这样的声音竟是从盛以承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宁月见,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连孩子都有了……”
“你现在很得意吧……有了这个孩子,你就有资本进裴家了……”
“呵呵呵呵……”
前言不对后语,牛头不对马嘴,字字句句,透着些疯癫的感觉。
宁月见却听明白了。
原来,盛以承以为自己肚里这个孩子是裴霁宣的。
眼睛有点酸胀,宁月见眨眨眼,又落了两滴泪。
“孩子是你的,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宁月见这辈子目前为止就睡过你一个男人。”
宁月见眼神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