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她便胸有成竹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宁月见的到来。
下午两点,宁月见准时出现在盛以承家门口。
看着这个自己生活过三年的地方,宁月见心里生起些近乡情怯的心理。
陌生又熟悉。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解锁,手在半空顿了一下,转而去按门铃。
门开了。
宁月见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阔别几个月,别墅里的还是之前那样的装潢,一点都没变。
可是,定睛一看,又仿佛变了些什么。
花瓶里插了一束郁金香。
边柜上一支口红,是宁月见从来没用过的萝卜丁。
轻浅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宁月见抬头一看,只见许施苒穿着睡衣,款款地走下来。
她的手扶着栏杆,居高临下,睥睨着宁月见。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宁月见已经不会对这种事产生什么波动了。
她抬起头,直视许施苒,问道:“许施苒,为什么要害我?害我的孩子?你想要的盛太太位置,我已经还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许施苒挑挑眉,淡定地走下来。
“把录音笔拿出来吧,这种把戏太老土了。”
宁月见微微一怔,没有说话,便直接将包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
许施苒结果,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
宁月见还是一如既往地蠢!
她将录音笔的电池拆出来,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坐下慢慢聊。”许施苒云淡风轻地走到客厅,坐在了那张柔软的大沙发上,姿态慵懒悠闲。
宁月见的目光微微凝住。
那个沙发她从前最爱躺,盛以承和她,也在上面缠绵过多回了。
她暗暗想,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许施苒,她会不会觉得恶心?
“愣着干嘛?过来呀。”许施苒不耐烦地催促。
宁月见回过神来,走过去,在许施苒对面坐下。
她目光尖锐,盯着许施苒的眼睛,把刚才许施苒避而不谈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许施苒不以为意地轻笑出声,“你都和盛以承离婚了,还留着这个孩子做什么?该不会是还想着对她死缠烂打吧?”
她那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语气都把宁月见逗笑了。
她十指交叉着放在膝上,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许施苒,我的孩子只是我的孩子,跟其他任何人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