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见状立刻推来平车,两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快步围拢,一人指尖搭在皇佳驹腕间摸脉,另一人小心掀开他头顶的纱布,几道深可见骨的裂口还在渗血,暗红的血痂已经沾到耳后。
医生猛地抬头,指尖比出“10”的手势,蹩脚的英文混著日语词急促蹦出:
“need1000mla-type!cross-match!fast!”
(需要1000毫升a型血!快做交叉配血!)
皇冠中听完转头用粤语朝攥著自己胳膊的皇佳强嘶吼:
“医生说阿驹失血过多,要紧急输600毫升a型血!”
皇佳强的指甲几乎掐进皇冠中小臂,声音发颤:
“那快让他们输血啊!”皇冠中转向医生:
“pleasetransfusebloodassoonaspossible。”
(请儘快输血。)
这时,一名护士从冷藏柜方向跑回来,手里攥著血库登记本,对著医生摇头:
“今日骨科、肝胆科连做五台大手术,血库空了!刚联繫东京血液中心,送血车被堵在目黑川高架,至少要2小时才能到!”
医生急得连连摆手,英文实在跟不上,乾脆比划著名“堵车”的手势:
“noblood!surgeries…usedup!road…jam…twohour!”
(“没有血!手术……用完了!道路……堵塞……2个小时!”)
“血没了!”
皇冠中回头,声音已经哑了,
“送血车堵在路上,要等两个小时!”
医生突然想起什么,冲护士急喊:
“你去大厅问问!有没有a型血的愿意救急!”
护士攥著登记本快步跑出去,没两分钟就喘著气回来,小声的凑到医生耳边:
“我问了好几个人!一听我说要救的是华夏人,全都摇头。”
皇冠中听懂了几个词,虽然心中愤恨,但是他不敢確定,也没敢翻译给其他两个人听。
林世荣这时猛地擼起袖子:
“o-type!ihaveo-type!canweuse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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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型血!我是o型!能不能用我的?)
医生皱著眉摇头向他解释的同时,皇冠中转头翻译给眾人:
“医生说o型血只能应急输少量,最多200毫升,多了会容易引发溶血反应,反而危险。”
“那我来!”
皇佳强一把扯开自己的袖口,露出小臂,
“咳咳,我是a型!抽我的!要多少抽多少!”
医生没有验血,反而先拿体温计贴了贴他的额头,又用手电筒照了照他发红的喉咙,摇了摇头解释。
皇佳强听不懂,急得指甲掐进皇冠中的胳膊:
“他说什么?阿pal!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