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秋换了套宽松的衣服,脚上的拖鞋也是暖色,头发柔软地垂在耳边,显得一张脸乖得不行。
他朝严澄眨眼笑:“夜宵吃得还满意吗,老板?”
“当然。”
严澄想摸他的脸,最好是轻轻掐一下,手指一蜷,忍住。
他会克制些计划外的野心,防止有人翅膀一扇,跑了。
“嗯,很迟了。”严澄说,“你早些休息。”
“那……”
云景秋站起身,将人送到门口,最后把玄关放着的巧克力一股脑塞进严澄掌心。
严澄颇感意外,调侃:“贿赂上司?”
云景秋咳嗽:“那可不敢。”
“那这是什么?”
“过路费。”
严澄看见对方眉眼里明晃晃的笑,还是没忍住。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野心之所以被称为野心,也是因为它最难被控制。
他掐了一把云景秋的脸。
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踏出门外,赎清了自己的过路费。
云景秋在灯光下看他,被掐的地方有点红;原来他并非耳垂容易泛红,脸颊也是嫩生生。
他看起来在竭力遏制什么,目光追着严澄,很久才缓慢眨一眨眼。
在灯光下看起来,他是温暖的黄色。
“晚安。”严澄轻轻说。
云景秋起床的时候依旧觉得不真实,绕着自己的小家转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严澄残留下来的痕迹。
或许因为客人太守规矩,云景秋一无所获,直到他打开冰箱取出吐司,往冰箱上方看去。
怪不得他觉得怪怪的。
原来是老板夹带私货,顺走了不止一只纸青蛙——他拿走了两只。
云景秋的心情顿时好起来,颇有种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感觉。
玄关的巧克力也消失了,云景秋重新倒了些在柜面上,再顺上一颗放进口袋里。
做完这些的后果是他没赶上最近一班地铁,走进大楼的时候人已经迟到。
害,不就是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