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微怔:“那是什么?”
“雍戟的血。”陆吾虎眸垂下,“提供相关的象征,代表摆上宴桌的人间之事。这道小肴代表着‘雍戟之死’,每个分食之人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这件事就会落定为现实。”
陆吾抬起尖爪,将自己玉碗往前轻轻一推:“除我之外,谁来啜饮?”
大鵹举翅膀也将玉碗往前一推:“我在神京,可为此事。”
“我不会亲自出手杀人。”陆吾道。
狡道:“要杀人,胜遇不是刚好在京?”
陆吾点头:“可。不过胜遇在暗,不宜多动,须多做准备……”
“我来。”裴液漠声道。
他看着那团鲜艳的血,抬眸望着席上诸人:“我来。”
他将玉碗轻轻向前一推。
陆吾点点头,尖爪轻叩几声宴桌,玉盘中的鲜血化为一泓清冽的葡萄美酒,颜色紫红,分为三股注入了三人碗中。
陆吾与大鵹两者各得五分之一,裴液得五分之三。
陆吾颔首:“那么此事就有劳少鵹了。”
言罢它端起玉碗一饮而尽,大鵹仿之,裴液垂下鸟喙,饮尽了碗中鲜红清甜的酒。
“甜也。寄望何时能再有一场大宴吧。”陆吾淡叹一声,“那么今日所议,就只这些了。”
然后看向裴液,道:“回去后大梦一场,就知晓它需要你做到的是什么了。”
裴液怔怔点头。
然后陆吾再次叩了叩案桌,中心的白玉盘就此消失,周围的丝竹管弦也渐弱,宴席到了尾声。
裴液低下头,却见自己身前的那几样物什也消失不见了,他怔道:“这几样东西亮个相又没了是什么意思?就出现露露腕子吗?”
狡笑。
陆吾道:“对于一些不便食用的佳肴,可以用身前之物辅助。亦可通过西王母之梦,以手中之物帮助其他成员,今次无甚危事难事,因而未曾使用。”
“唔。”
“西王母之梦中,还有许多神异,就不一一介绍了。日后相处久了,你自然习惯。”
“好。”
陆吾扫视一圈,轻轻一叩桌面:“那么,诸位还有什么言语吗?”
狡含笑不语。
英招一如既往地静默。
胜遇、大鵹安静无言。
“那么,今次……”
“那个,等等等等。”裴液微微一怔,连忙打断。
几人看向他,陆吾道:“少鵹还有何事?”
裴液有些犹豫,但还是道:“那个,初次见面,我给诸君都准备了见面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