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一个大包裹,里面是她亲手织的毛衣,给林浅那件是燕麦色的,针脚细密厚实。林浅穿上,袖子长了一小截。季云之拿过去比划:“我妈还是记着我小时候的尺寸,忘了你已经长不高了。”林浅作势要掐她,两人在沙发上闹作一团,“水泥”被惊得跳开,不满地喵了一声。 那件毛衣林浅常穿,工作时沾了模型胶水,洗的时候缩了水,更短了。她有点懊恼,季云之却拿过去自己套上,刚好合身。“这下归我了。”她说着,把过长的袖子挽起来,继续画她的草图。林浅看着那件不合身的毛衣穿在她身上,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就踏实了。 雨季漫长,季云之的老毛病犯了,肩颈酸痛得厉害,晚上睡不踏实。林浅不吭声地去学了推拿,手法生涩,但力道稳。某个雨夜,季云之趴在沙发上,林浅的手按在她僵硬的肩胛骨中间,听见她极轻地抽了口气。 ...